温雾屿悲凉地想,妈在哪儿呢?
纷乱思绪到此为止,温雾屿后腰又是阵钻心疼痛,使他灵台清明不少。
“到,”司机撂起空客牌子,转头对温雾屿说:“小伙子,共百,表打着呢,你自己看看昂。”
“哦。”
温雾屿翻口袋,共翻出六十六块钱——哦对,这条裤子不是自己。
李秀娟护着自己儿子,呱噪地指责温雾屿胡说八道。
温雾屿在这个家里没人护他,温大仁也不会对他心软。
“他给你吃安眠药你就吃?你二百五啊!”温大仁不屑顾:“再说,高考能怎?你还想翻天啊!绣花枕头个中看不中用。”
温雾屿觉得自己该心灰意冷,可如既往失望令他情绪波动不算大。事情都到这个地步,高低该给自己出口恶气。
温真宝又挨温雾屿几拳头,他被温雾屿打怕,抱头鼠窜地哭爹喊娘。温大仁心疼儿子,李秀娟也使劲撺掇,他家之主雄风猛地往天灵盖窜,狠狠踢温雾屿脚。
是温真宝洋洋得意脸。
“怎样啊哥?”温真宝贱得很,“你脑子还清楚吗,这把能上清华北大吗?”
温雾屿立刻就明白,他单手搭着楼梯扶手,寒着眼看他,“什?”
温真宝藏不住自己得意劲儿,他趾高气昂地说:“把你感冒药换成安眠药,看你还能嘚瑟!……”
温雾屿十九岁,血气方刚年纪,他平忍让傻缺弟弟,是和气生财,但偶尔也不会惯着他。不等温真宝把话说完,温雾屿阴沉着脸脚踹过去,哪儿疼往就哪儿踢,是真恨,点儿不留情。
“……”温雾屿顿口无言,“师傅,身上钱不够,麻烦你在这儿等等,回家取。”
司机相当豪爽,“不用,六十六就六十六嘛,这数字吉利!”
温雾屿心中荡开酸涩,他苦笑声,说谢谢。
“小伙子,是不是高考没考好啊?”司机开导他:“这都不要紧,大不复读嘛,不复读也有
劲儿很大,把温雾屿揣出米开外,就在后腰位置。
“滚蛋!”温大仁怒骂:“老子给你口饭吃你就是儿子,老子要把你扫地出门,你狗屁不是!”
温雾屿浑浑噩噩,他浑身都疼,爬不起来,耳边充斥着让他滚蛋怒吼,他也确实待不下去。
温大仁最后扔出句:“找你妈去!”
李秀娟立在旁洋洋得意地笑。
温真宝反应不过来,跑也跑不掉,捂着脑袋满地打滚,鬼哭狼嚎,嘴里喊着妈。李秀娟闻讯而来,带着温大仁。
温大仁看自己宝贝儿子被人当成沙包,气不打出来,随手抄起脚边矮凳往温雾屿身上砸。温雾屿没来得及躲,后背被砸得生疼。他转身,看见温大仁,还是有点诧异。
“爸?”
温大仁重重地呸声。
温雾屿咬着牙,眼眶通红,硬生生忍着没掉眼泪,他还是抱有丝幻想,“爸,今天高考,他给吃安眠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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