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随手捞两件过来,衣服正合身,裤子大些。扶曜在床上动动,底喃句什话,做噩梦似。温雾屿没时间多想,赶紧跑,跑没两步,大腿根部麻劲牵制他原本动如脱兔行动力,脚软,差点摔。
“操……”
温雾屿咬牙切齿,他扶住沙发,拼命稳住身体平衡,但此刻肌肉不受他自己控制,手臂摆动幅度大些,带下摆在沙发上包。
扶曜背包拉链没拉,温雾屿书包口子坏,东西混着掉地,动静挺大。
温雾屿无奈,捡不捡都显得进退两难。
雾屿痛快过,他并不想留恋。
受家庭环境影响,温雾屿看似八面玲珑,却始终排斥与别人发展段稳定关系。他不敢与人交心,于是朋友是朋友,陌生人便笑而过,且在日常生活中不会产生任何交集,所以也没必要留下只言片语。
尤其这种情况下——上床时候是上头,等清早恢复神志后面面相觑之际,指不定谁比谁尴尬。
当房间内切风平浪静,扶曜睡得很熟,大概是醉,也或许是累,反正那口酒提供温雾屿逃之夭夭条件。
温雾屿大脑前所未有清醒,他瞧着扶曜熟睡脸,自言自语地揶揄:“假酒也能醉。”
扶曜被动静惊惊,他翻个身,手劲儿愣是没松开,眉头拧得更紧。
温雾屿头皮麻,不作迟疑,他扶腰弯下,看也不看,图囵捡个大概。温雾屿东西基本都是写书,还有个笔盒,比较好摸,摸到往书包里塞。可是他捡着捡着,手感突然不对,轻飘飘张纸片,不是自己东西。
温雾屿下意识低头看,那好像是张票,已经很皱,票面上写着轮渡,日期很早。光线太暗,温雾屿看不清具体内容,隐约有‘漳洲岛’三个字,他念遍。
然而这三个字像锋利把尖刀,在温雾屿毫不察觉时刻,简单粗,bao地留下烙印,静待破土而出天。
扶曜听不见,但似乎睡得挺不踏实,他眉眼紧蹙,右手紧紧攥着温雾屿手腕。温雾屿试着抽出来,没抽动,他左右看看,盯上酒瓶。
温雾屿口气灌完剩下酒,接着又挨个掰开扶曜手指,他手腕都压出指痕,有点儿疼。扶曜在睡梦中惊恐万分,没分开多久,手掌便追过来。温雾屿反应快,迅速把酒瓶递过去。
除大小差不多,手腕和酒瓶不论在温度还是手感上都存在巨大差异,但扶曜此刻确实没办法区别这些,他只要手里有东西,心里都会稍微安稳点。
温雾屿按兵不动地等片刻,没等到动静,长长舒出口气。
房间里没点灯,温雾屿只借着窗外点天光行动,他蹑手蹑脚地下床,找衣服穿。两个人衣服都混在起,夏季款式差不多,时半会儿分不清谁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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