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叙却忽略最重要点。这些只是他单方面想法,他从头至尾没有问过柯西宁——他想不想、要不要?
“原来您和西宁是旧识啊。”导演扶下眼镜,恍然大悟道,“怪不得。”
他联想起刚才柯西宁和严叙微妙氛围,本来还觉得奇怪,这来,切都解释得通。
严叙不太明显地笑下。
导演沉默片刻,就伸手往衬衫口袋捞捞,从中拿出包上好烟来,又用无名指和中指夹着取出两支。
他原来就怀疑严叙说是柯西宁,但细细思索,又觉得不太可能。严叙显然很熟悉这位演员上部戏,便以为严叙说是冯毅之类老朋友。
毕竟严叙提到这人口吻太过熟络,熟络到就像是谈到认识多年位演员。可在他眼里,也从表面上看,柯西宁和严叙,像是很难有交集两种人。严叙又怎可能用那熟悉语气,谈论柯西宁这位后起之秀?
所以他才听得越来越糊涂,总觉得严叙说既不是柯西宁,也不是冯毅。
谁都不像。
导演顿顿,试探性地问严叙说:“您早就和西宁认识吗?看你们刚才聊得挺开心。”
“上部戏他就演得很好,这部进步更大。”严叙说道,“上部戏,稍微点拨两句,他就能融会贯通,这真很难得。”
严叙这句话掐头去尾,也没有指名道姓。接着严叙又真心实意地夸几句。
导演听得云里雾里,尴尬之余,他索性就直接问出口。
“谁?您这是说谁比上部戏进步更大啊?”导演探出头来,觍着脸,虚心求教地问道。
严叙没想到自己这番话,对方连对象是谁都没搞明白。
他递给严叙支,却被本人拒绝。
“戒烟挺久。”严叙委婉地谢绝道。
“哎,是这样啊。”
导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烟被严叙推回来,嘴上说着“原来如此”,心道这怎可能。他接这部戏后,还做过调查,严叙是个老烟民,最喜欢抽这个牌子烟草。
严叙表
“嗯。”严叙也没有,“和他认识挺多年。”
严叙现在才隐隐觉察到,这颗璞玉也许真差点被他这些年自私给毁。
幸亏,柯西宁已经凭借着自己能力让这块璞玉被发现,被人剖开粗糙外壳,让其露出小块掩藏在其中惊艳来。
这些年来,严叙实际上有无数次机会拉柯西宁把,帮他物色些好剧本。但他却没有那做。
他对自己和柯西宁人生有着段规划,为这个规划奔波劳命,以为自己能抗下这切。
他摇摇头,继而短促地笑下。严叙这笑完全出于自嘲,就因为他熟悉柯西宁,以至于和导演提到柯西宁,就会下意识忽略些前提,陷入自己世界里。
导演却觉得是这位幕后投资人笑他没有认真听他说话。
导演有点迥然,狼狈地搓搓手。
“柯西宁。”严叙认真地解释说,“说是他。”
导演然地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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