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西宁见人没事,也放下心来。
女人抱着小孩,副劫后余生庆幸模样。她这会儿才想起柯西宁,双手合十,泪流满面地低着头,感恩戴德番。
“没事。”柯西宁说道,“小孩没事就行。”
小男孩还脸鼻涕眼泪,沉浸在刚才险象中没有回神。
柯西宁低头,与小男孩面对面,看着小孩子副受到惊讶模样,他想想就多准备多提醒几句。
公寓楼下空无人,司机按照他吩咐提早走步。
柯西宁不是素人,他是个挺有路人缘明星。普通人还好,个艺人漫步于这个高档小区里,手里还提着篮土鸡蛋,怎看都有些滑稽。可他就是这茫然地绕着小区走圈又圈。
如今是冬季,被严叙误认为玫瑰花月季早就枯萎得彻底,花圃里只剩下干燥泥土和丛丛突兀刺。走过短暂林荫小道,拨开竹子林,便是汪池水。这是个人工游泳池,专门为小区里儿童所造,所以池水很浅,清澈见底。打眼望过去,群小萝卜头套着游泳圈在里头笨拙地划水。
孩子家长都在岸边和教练聊天。柯西宁很擅长游泳,是他为数不多爱好之,严叙当初才会帮他选这个小区,结果池水浅到只能供孩子玩水。
柯西宁走到游泳池边上,他缓慢地蹲下来,出神地想着自己和严叙这些年。他们感情就像被误以为玫瑰月季,也像这浅浅池水样,每处细节都透着阴差阳错。
他面孔还是很和善,表情和语气却是格外语重心长:“你想要早点学会,也不是这个学法。多注意教练教正确泳姿,小腿这里不要太用力,用力过度容易拉到筋。”
小孩有点被柯西宁吓到,他被说得愣愣,而后委屈地点点头,目光中透露着弱弱胆怯。
柯西宁笑笑,站起身离开。小孩家长认出他面孔,却没好意思问。
夕阳坠落,映照着泳池里水多丝丝橙红色。个小男孩离得柯西宁挺近,他身高没有池水深,也没像别孩子样戴小鸭子游泳圈,像是个学会游泳大胆尝试小孩。他基本姿势都学会,只差唤气,所以兴奋地憋着口气横向游泳,游不久,他自豪地冲他妈妈招招手。
可小孩又游短短五分钟左右,柯西宁隐隐发现不对劲。他经常游小段,就停下来,皱着张小脸,揉揉自己小腿,没有人发现异样。
但是柯西宁深知这孩子应该是小腿抽筋。他才想绕到泳池另边,提醒下这位孩子母亲,还没等他来得及,小男孩头就彻底钻进泳池里,整个人很痛苦地挣扎着。
柯西宁连忙下水。这水池对成年人来说,真非常浅,柯西宁走下去,水线差不多在腰部以下。他没有游泳,在泳池里快步走两步,就把孩子从泳池里捞起来。此刻,孩子母亲才匆匆赶来。
小孩没有事,顶多是呛几口水。他红着眼眶抱住自己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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