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西宁想
想，写
行字，又删去，他握着手机闭闭眼睛。
“比如刘梨
爱好什
？或者喜欢吃菜色？他有和你提过吗？”
徐蔚雨这次回稍慢些。
“七年前事，
都快不记得，但这件还是记得。是当时想加点日常情节，想写刘梨爱吃菜色，还询问严叙意见。他下子报出来几道菜名，都吓着，问他是不是喜欢人爱吃？他说不是，还板着脸说他妈妈就只会做这几道，脑子里就只有它们。当时觉得挺好笑，所以印象很深。”
对毛巾，对牙刷杯，对剃须刀。
柯西宁突然灵光现，他低头看眼脚上穿着拖鞋。他来时急急忙忙，见到严母手忙脚乱，就随意穿双除严叙拖鞋以外拖鞋，也没仔细看。
现在仔细看，才发现这就和他丢掉那双模样。
严叙他把全部都还原。
柯西宁也没用毛巾，只用手把头发往上捋捋，又抽几张纸巾擦干脸上和头上水珠。
大惊失色地从餐桌上抽几张纸巾给他，担忧又不解地问道：“傻孩子，你怎？眼睛怎都红？”
柯西宁茫然地摸下脸颊，确实碰到些凉凉触感。他忙站起来，说道：“去趟洗手间。”
严妈妈担忧目光路伴随着他关上洗手间门。
柯西宁走到洗漱台，按下泵头，活水缓缓流出。他把整张脸按下去，屏息着冥思。冰凉水穿梭过发隙之间，流淌进耳蜗里，又沿着他下颌骨，最终汇聚到起，流进水管里。
他抬头，用手抹干净脸上和头发上水。
他心里空荡荡，总是落不到实处，退几步，坐到马桶上拿出手机，开始翻通讯录。翻到“徐蔚雨”这个名字，指腹下意识停住，柯西宁还是没拨电话。
他先发短信问。
“徐老师，当初严叙起和你改剧本，主要有什情节？”
徐蔚雨不太忙，很快回信息。
“情节很多，你主要指什？”
可惜水进入柯西宁眼睛里，他难受得紧，更加难以睁开。他意识还保留着以前习惯，顺手就往毛巾杆那边捞，捞到条后，他又想起现状。
这是严叙毛巾，不是他。
以前他胡乱来时候，还能拿严叙毛巾擦脸。现在他早就改这习惯。
但等他慢慢睁开来眼睛时候，柯西宁才发现，这真不是严叙毛巾——这是他。
柯西宁买东西喜欢买对，都是情侣款。他搬离这间公寓那天，把浴室里所有属于他都扔进垃圾桶里。可今天他重新回来趟，发现这浴室还和当初他没扔东西之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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