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会儿,他睁开眼睛,说道:“明白,谢谢你。”
上次,江喻飞把剧本给他。严叙看到表白戏就合上剧本,根本没看几页。但是柯西宁来演这部戏,他还是稍微解过。柯西宁这次饰演角色,是个抑郁症患者。
严叙忽然有些后悔讲这些,但他很明白柯西宁第次演自己喜欢剧本,想要靠角色起来心情。
他情绪有些复杂,到最后,却只是说:“但是你也别忘,出戏,你就是柯西宁,而不是路铃。作为演员,定要把戏里和戏外给分清楚。”
闻言,柯西宁忽然掀起眼皮,定定地看着他。
教育他,并让他改正。
虽然西宁都会试着按他意思改,但每次被教育后,柯西宁目光中都会流露出些许哀伤和自卑。严叙之前不明白,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什。后来柯西宁离开每天,他都在反反复复地想着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做错每件事。他想,至少在引导柯西宁纠正错误这点上,他就错。没有个人,愿意被爱人看不起。
尽管他没有那样意思。但柯西宁受到伤害,却是确确实实。
这次,柯西宁目光却很坦然,除虚心求教外,没有别其他情绪。
严叙心像是放在水里泡海绵,酸酸涨涨得难受。他对上柯西宁目光,缓和语气,认真教给柯西宁:“你演七年,已经明白怎哭上镜,怎笑好看。也许是不同戏,却知道怎演同种情绪。”
严叙问:“怎?”
柯西宁想想,正要说什。
就在这时,江喻飞说道:“柯西宁,你过来下……”
柯西宁听见江喻飞喊他,就从躺椅上走下来,把道具之围巾挂在脖子上,边走边往严叙那边甩甩手,说道:“严老师,你还是快回去吧,白梓蕴吸d被抓,你们要重新选角。《宫闱》现在应该忙成团吧。”
严叙站在原地,看着柯西宁疾步走向拍摄中心。
柯西宁闻言愣下。但他想想,严叙确实说得对。
他能在几秒钟内哭出来,不是因为他演技好到巅峰,而是他明白怎才能酝酿情绪,让自己哭出来。柯西宁演整整七年,已经明白演绎套路和模板。即便他再努力、再刻苦,但是仍然会被以前演戏习惯无意识地羁绊住。
沈新南在这方面就比他好许多。他从未演过戏,缺少经验,但悟性却很高。
“西宁。”严叙解释说,“演戏没有度。当你尝试演部戏时,你就是剧中那个人。”
柯西宁闭上眼睛,把路铃平生经历在脑海中盘旋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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