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吃不少补品,身子已经养好,问他有没有到剑南,习不习惯那里生活。末尾有句话:“夜里梦见你,望安好。”
第三封,她在信上写:“你爹爹真难讨好啊,他可有什喜欢东西,或是喜欢去地方?告诉好不好?”
第四封,三月初时候:“大夫今天来把脉,说是已经有个月身孕。不过公公好像不大喜欢,他说不会给孩子上族谱,就没告诉他……”
第五封,笔锋已愈渐潦草:“你有收到信
原来她直都有写信?
他猛然上前步:“那信呢?!”
“信、信还在……信使那儿。”
江言颦眉喝他:“还不去拿来!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江城心头滞,尽管是意料之中回答,仍旧让他怒不可遏。
“去何处?!”
“这……这个……卑职不知道。”
“那她因何离开?”
管事屏住呼吸,“这个……卑职……卑职也不知道……”
隔数月,家里已经变个样,跨院中住着从前江家旁支亲戚,数量之多,令他瞠目。
这瞬,江城隐隐明白些什,袖下手已紧握成拳。
不难想象,她在如此环境之下,过是怎样生活。
江言得到下人禀告,匆匆跑出来迎接他。
“哥……”
管事连滚带爬地跑出去,不多时又步履蹒跚地跑回来,手里攥着厚厚叠书信,统共有十来封。
他接过来时候只觉得无比沉重,迟迟没打开。
第封信,是在他走后七天时写,笔锋灵动,字迹清晰。
她说门前杏花在他离开第三日就开花,白猫生窝小猫,到夜里满院子叫,连觉也睡不好。
第二封信,是接着上封不久落笔。
话音刚落,小腹上阵钝痛,管事被他脚踹到在地,呕出血来,疼得满地打滚。
江城狠狠撩袍,站在他跟前,居高临下怒目而视:“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,就不能动你,要杀你轻而易举!”
管事捂着肚子,颤颤巍巍爬起来,跪在他身下,个劲儿地叩首,“大公子息怒,小人……小人是真不知啊……少夫人……少夫人是自己走。”他双眼躲闪,半晌才说道:“不过……老爷平时,是、是吩咐小人些事,可……可都是老爷意思,小人真不是有心!”
江城神色凛,疾声问:“什事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管事吞吞吐吐地将此前扣下明霜和他书信事,五十告诉他,江城听完不禁呆愣住。
察觉到他眼底慌张,江城抬手在他脑袋上摁摁,并未多言,亦不去找江致远质问,只命他把家中管事找来。
这个人姓冯,并不是之前他安排那个总管,想必是被江致远换掉。
江城冷眼看他,开门见山就问:“少夫人呢?”
望着这个满身风尘,形容憔悴,目光却锋利无比大公子,管事当下背脊发凉,支支吾吾,连头也不敢抬。
“少……少夫人……她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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