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如今连他也已经离自己远,再也不是那个她能肆意调侃,肆意玩笑人。
原来这就是隔阂,如鸿沟般地位差距。
杏遥忙伸出手抱住她,“没事没事,要不多久就能回来,你再等等,等熬过这年,到时候把你想法告诉他,别让他离开你,啊?”
“说不出口。”明霜靠在她肩头,“他走到这步太不容易,流太多血,死过太多回。就算想,江老爷也不会罢休。
他说得对,不该毁他……”
“江家欺负你?”杏遥微愣,“他们居然嫌你身份不好?!”
明霜抿抿唇并不回答,只偏头望着她,眸中带着些许怅然,“……又后悔,怎办呢?”
杏遥不解地看向她。
“发现……其实并不是那想要他有地位,有身份。”她捏着书页手指略略收紧,“不想让他去帮今上逼宫继位,也不想让他去剿匪想方设法地当将军。只想他待在身边。”
她怔怔地抬起头,眸中有水光闪动:“遥遥,好想他啊……”
吃又拼命吐,吐到趴在床边,连腰都直不起来,姚嬷嬷见她这样觉得心疼,可怎劝也劝不住。
好在虽然吐得多,但也吃下去部分,渐渐,她身体调养得当,连脸颊也丰腴些。只是精神头不好,常常是想说什,张张口,半天也没个动静。
看得出她有心病,胸口里挤压着,长此以往必然郁结成疾。眼见明霜日比日沉默,姚嬷嬷只好悄悄让人去东巷请凌家夫人过来。
杏遥进门时,她还在桌边看书,眼底下圈儿青黑。
炉子里茶凉壶又烧壶,水沸遍又遍。
“小姐……”杏遥
那些在明家小院子中度过时光,像是最美好记忆,无数次出现在梦里。她怀念那时候自己,也怀念那时候人,那时候事。
她只需要待在那方天地里无忧无虑,而那方天地里有他,没有风雨,没有磨难。
什也不曾经历过。
她存着份私心,只想他做自己侍卫,只听自己话,只对自己个人好。什门第,什身份,统统都不要在乎。
在残缺人生里,她等多久才等来这样个人,甚至可以为他放弃切。
她伸手去抚摸她脸颊,心头酸涩:“他真不是个东西,怎偏偏这时候走?走还走那久,把什都丢给你个人!”
明霜往她手上蹭蹭,淡笑道:“其实不怪他。”
“凭什不怪他?就应该怪他,全都是他错!瞎眼,居然当初把你交到他手上去,你看……这都把人折腾成什模样。”
明霜把书合上,垂眸抚平边角,“遥遥……近来直在想些事情。”
她声音轻轻,“以前咱们嫌他身份低微,配不上,如今江老爷也嫌出身不好,配不上他。曾经有想过要他出人头地,咱们起过好日子,可到现在他真出人头地,又觉得自卑……门当户对真有那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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