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霜拈线,用针纫两条衣线,对准他衣摆处来回织补。萧问是个标准光棍,带孩子向来粗糙,衣服破照样让他穿着满大街走,偶尔心血来潮补出来样子也是令人发指
“听别人说,大哥……曾经是您侍卫?”他忽然问这话。
明霜正在吃茶,闻言顿顿,笑意如常:“是啊,怎?”
“您……”斟酌会儿,江言才道,“您不嫌他身份?大家小姐和下人私奔,哪怕是放在当下也是不能被认可之事。”
“知道啊。”
“您知道怎还……”
“大嫂,您菜花蛇。”
半晌之后。
“大嫂,您连耗子都养……”
“耗子当然不是养呀。”明霜笑吟吟地把白猫捧起来,“是给这孩子改善伙食。”话音刚落,便见它眼睛闪,身形灵活把江言手里老鼠叼走,在地上回过头看她眼,喜滋滋地跑到树下进食去。
明霜取出条干净帕子给他:“小言来擦擦手。”
江城白日里有公务要忙,明霜还如之前般在家里呆着,府内除她就是江言,再没别主子。饶是江言有意避着她,但成日抬头不见低头见,碰面也是难免事。
他八岁上江家便遭逢劫难,母亲过世得早,又没什姐妹,数年来跟着萧问学习武功,很少和外人有接触。所以遇上明霜,他更加不知道要说什该做什,偏不巧,这个大嫂还十分难应付,于是但凡江城有事要出门,江言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状态……
“大嫂,您猫……”
他从墙角里把白猫拎起来递给明霜。
“辛苦。”
她不以为意地合上茶盖,偏头朝他笑笑,“人总是会有许多身不由己时候。那些道德、教养,从开始就是用来束缚人心,信不信是回事,要不要搭理又是回事。若人心真有那容易被人束缚,那也不叫人心。”
说完,见他副懵懂不知模样,明霜又摇头微笑,拿手在他脸上捏两下,“算,你还小,说这些也不懂。往后自然会明白。”
江言将信将疑地点点头。
“诶,你衣服破口?”她抬眼扫扫,许是方才在树上刮,转身准备命人去针线,“站过来,给你补补。”
原本没怎放在心上,又好拂她好意,江言只得走上前去。
江言不好意思拒绝,垂眸犹豫下,伸手接过来。
“真乖。”脑袋上又被揉揉,他立时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“姐姐这都是为你好呀。”明霜面摸面眯着眼睛看他,“当初你哥给抓麻雀时候身手可比你快多,他说你轻功不好,特地让来帮你练练。”
才怪!
江言暗中翻个白眼,又发觉这样翻白眼不好,可是已经翻过,索性再翻下。
大槐树上枝摇叶晃,雪花簌簌往下掉,他从棵树跳到另棵树,逮住那只鸟气喘吁吁下来。
“大嫂,您鸟。”
不多时。
“大嫂,您金鱼。”
过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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