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得好。”他把掉出来竹篾子打个旋,往篮子里穿插,明霜好奇地歪头观摩,虽然没看明白,只见他动作又熟稔又利索,三两下就编好。
“好厉害。”她两眼发光,从他手里接过来,反复打量,把玩阵,又有些涩然地看着他,“怎办,什都不会做,是不是很没用?”
“人都有不擅长东西,更何况是你呢。”江城在她鼻尖上刮刮,“而且,不是还有?往后这些事,来做就好。”
明霜笑笑不说话,只低头认真地玩着手里小竹篮。江城垂眸时,目光落在她虎口磨出那些薄茧之上,顺着袖口往胳膊里看去,隐隐
桂婶中午般是在地里吃带去干粮,灶里留热菜和米汤,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,今天还没等到用饭时已经凉透。她为难地端起汤碗,又挪回去问江城。
“怎办?冷诶……”
他并未放在心上,“没事,热热能喝。”
明霜听话点点头,把汤放回锅里,蹲下身去打量灶膛,黑压压碳灰让她顿然感到无所适从。讷讷地发会儿呆,转目瞧见旁边摆得整整齐齐干柴,尽管心头没底,她还是取出火折子来,挽起袖子抽柴禾。
江城靠在床上看书,隔好阵见她垂头丧气地走回来,脸上沾些许污垢。他忙起身去牵她手,“怎?”
在桂婶家住小半个月,明霜也差不多熟悉周围环境。
这地方远距京城千里之外,四面环山,村落不大,算算也就三四十户人家,早出晚归,忙于农活,不贫不富,刚刚温饱而已。
江城伤势日日转好,其间也来回发几次烧,到如今总算是不再发炎。
而乔清池自那天夜里离开后就再没来过,村里消息封闭,也不知城中现在情况如何。明霜此刻心扑在照顾江城事情之上,无暇去顾及其他。
每天日子过得格外平静,桂婶白天不在家,明霜闲下来便会做些针线,江城躺在床上休息,她就在旁边坐着同他说话。两人正是情意缱绻之际,即便成日在房中呆着,也并不觉得无聊。
明霜讪讪地望着他,“不会生火怎办……”
江城宽慰地笑起来,拿绢帕替她把脸擦干净,“没事,冷样可以吃……或者,你放炭炉子上热热吧。”
“诶。”她依言出去,不多时,又急匆匆往里走,有些手足无措地把个小竹篮子递给他,“你瞧瞧这个呀,不会用,是不是被玩坏?”
江城伸手接,粗略看便笑道:“不打紧,只是手把松而已。”
“松还能修好?”毕竟是人家东西,她心里忐忑。
“瞧你脸上口子结痂都结好,是不是有些痒?”
她伸手抚抚。
“是有点。”
“这块疤褪,咱们小江就又是干干净净张脸啦。”她在床边纳鞋底,忽然想到什,“桂婶今天临走前说给你炖鸡汤,去瞧瞧。”
明霜摸到木拐,撑起身子来,吃力地往厨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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