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几天可算是把人等出来,走
“不许欺负他……”
搂着他身子时候才发现他瘦许多,头发披散着,衣裳破烂不堪,裸/露在外皮肉上无完好,狰狞疤痕,道接着道,剑伤刀伤烫伤鞭痕……
身血把衫子全凝结在起,皮肉连着皮肉,刀口并着刀口,她几乎无从下手,甚至担心这样抱着他也会给他带来无尽疼痛。
明霜哭得不能自已,紧紧搂着他说不出话来。
温热体温夹杂泪水滴在他伤口上,江城略略抬起头,模糊视线里看清她模样,微不可闻发出声轻叹。
“还以为是什怪东西,原来是他。”
另人咬着牙骂道:“成天对着这个要死不活僵尸真是瘆慌。”
“也不知头儿是怎想。”
有人抬脚狠踢两下,“反正也是快死人,不如在这儿给个痛快,省得咱们每日每夜看着。”
老妇勒住缰绳停下车,还未及回头,明霜已不管不顾地跳下来,她双膝跪在地上,就这路挪到城下,现在什都不愿去管。
直闭着眼睛,身上遍体鳞伤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然而行人皆不敢驻足多看,热闹瞧久,四下里守城戍卫二话不说就会上来拿人,以共犯之罪论处。
于是路过门洞时,人们都会不自觉加快脚步。
不多时,辆装满草料驴车悠悠出现在城门之外,驴子很老,每步都磨得极慢,明霜就坐在车前,抬眸便能看到城墙上那个人。
微风轻拂,摇摇欲坠,毫无生气。
她心里也跟着揪紧,疼痛难当,瞬不瞬地盯着他看。
“傻丫头……你又回来干什……”
明霜俯首用额头抵在他额间,泪流满面。
“不管那多,怎样都好,什都无所谓,要死就块儿死,留个还有什意思!”
她握着他伤痕累累手,心如刀绞。
四周戍卫看得这场景尚在发蒙,半晌反应过来,俯下身去拉她。
她想见他,很想见他……
巍峨城楼在朝阳里渐渐清晰,每片砖瓦都令她无比憎恨。
守城戍卫不住抬脚往江城身上踢去,满地烟尘,和四周浓雾混合在起。他就那躺在地上,声不吭,动不动,仿佛已经死去。
心中又怒又悲痛,明霜泪眼迷蒙,也不知哪里来力气,把将那几人推开。
“够!”她流着泪拼命把江城抱在怀里,“不许你们欺负他!”
尽管瞧不清他面容,但那身腥红却刺痛双目。
她狠狠扣着车沿,手脚冰冷片。
这久,他是受多重刑,才会伤成这样……
不知从何处飞来支羽箭,不偏不倚,恰好从江城两手所绑绳索上擦过,他立时从城门上往下落,砰声,倒在门前。
守城戍卫唬跳,正拿起刀枪蓄势待发,然而定睛看,发现竟是这个半死之人掉下来。只是虚惊场,几个人心有余悸地松口气,走上前往他身上踹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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