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神色映入眼帘,明霜实在受不,狠下心别过脸去。
“行,要打要罚严大人做主就是,见不得这种场面,你们走吧。”她说完,张口就唤道,“杏遥,推回去。”
不等她说完,老管事站在边喝道:“都别愣,动手吧。”
明霜坐在那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,几个人伸手把江城押到她面前来,他神色平静地撩袍跪下,没有抬头,目光直盯着地上,至始至终没看去她。
行刑是两个壮汉,五大三粗,生得很是健硕,手里拿块粗厚大竹板,略吹两口劲儿,毫不含糊地打下去。
脊杖多是施于背部,这两人也不知和他结过什仇,下重手,每杖都能打出血痕来。饶是如此,江城仍是跪得笔直,眉头紧皱,却未吭声,四周悄然寂静,杖刑动静显得尤其突兀,甚至引得风呼呼而响。
尽管是来看热闹,这场面连明绣都有点不忍。
粒眼,眼神非常锐利,很是机敏,看见明霜过来,当即就近前呵腰道:
“二小姐好。”
她眼先见到江城,清瘦身子,穿件极单薄衣衫,头上青丝高高束着,没有冠,眼睑低垂,看上去有些憔悴。
“无事不登三宝殿。”明霜移开视线,淡笑着问道,“管事到明家来作甚?”
“前段时间听说江侍卫冲撞小姐,们家老爷心中过意不去,故而特地让等来给小姐赔罪。如今江侍卫是在严家,依照严家家规,以下犯上得受杖五十,也算是替小姐出出气。”
明霜紧紧捧着手炉,即便知道他们是打苦肉计主意,她心里仍旧揪紧着难受,那壮汉板子下去,正巧打在他后颈上,砰声,连竹板都碎裂成两块。
明霜咬着牙骂道:“够!你们到底会不会打人?有人往头上招呼?若是伤脑袋怎办!”
老管事连连点头称是。
脖颈上火辣辣疼痛,江城几乎睁不开眼,他并不想用这样卑劣方式来让她同情,可是……听她有丝动容,心中又免不窃喜。
他轻轻喘息着,缓之又缓地抬头看她。
她微愣瞬,旁边赶来瞧热闹明绣大老远闻得这话就朗声笑道:
“哟,这是来负荆请罪啦?江侍卫从前在咱们二姐这儿可得宠,犯这大错,当然要好好责罚,光五十哪里够,依看怎着也要百吧?”
难怪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明霜回头剜她眼,随后又朝那管事颔颔首:“严大人好意心领,这人不记仇,隔那久早就忘,劳烦你把人带回去吧。”
他是奉命行事,不达目自然是不会走,立时本正经道:“二小姐这就让难做。老爷说,他和明大人是至交,朝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,这回无论如何也得给您个说法,否则哪儿有脸面对老友啊!”
“可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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