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
不放你走，当初说好
是最后
件事，你既失
手，自然不能算数。”他收起表情，沉着脸拍拍江城肩以示抚慰：“如今回来，那就好好休息休息。姑娘家
，脸皮薄，等气消再替你想想办法。”严涛很体恤地叫他别灰心，“再说，目下你也没处可去，严府就是你家，这年也辛苦你，不会亏待你。”
江城抬眸静静地与他对视，半晌后又收回目光，颔首施施礼，言不发地退下。
严涛不放他走，似乎也在意料之中。
他话越发少。
从前是不知说什，眼下是什也不想说。
杏遥担忧地打量他。
江城却波澜不惊地转过身，“走吧。”
去管事处领罚，明见书许是早就想让他走，这去正中下怀，连家法都免，结月钱之后便派人送他回严府。
严涛自是早就听到风声，见他回来并不生气倒还有几分欣喜。
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，失手就失手，别放在心上。明家二小姐没有严惩你，这是好事啊！”
杏遥跟着江城从屋里出来，回头瞧眼，直冲他叹气：“当初来时候就告诉你，小姐这个人记仇，千万别骗她，你怎就是不听呢？”
江城闻言唯有苦笑。
他又何尝不知道她记仇。
可从开始就错事，叫他如何开口……
“是对不住她。”良久，江城才低低道，“她怨，也是应该。”
严涛只当他贯如此，也没在意，把手里书翻开，接着提笔沾墨。
房舍外草木依旧，他房间长久没人住，推开门，满屋尘土飞扬。江城走到桌边，拉椅子坐下。
不曾点灯，漆黑片。
夜已经沉，他闭上眼，强自缓很久，似乎还没有从这场梦里走出来，指节抵在眉心上，十指深深嵌入肉里。
明霜最后看他眼神还在脑海里挥
起初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江城，但没料到明霜仅仅只是用“以下犯上”这几个字打发他走，不知情不明白缘由，这多少有些包庇意思在里头，倘若直接如实告诉明见书，江城命绝对保不住。
这算也是个意外收获。
明家二小姐在家里地位很不怎样，现在江城又是她软肋，改日还得想个法子再把他送回去才行。
“大人。”他平静道，“出府事……”
严涛心中另有别算盘，要除掉明见书单靠江城是不行，倘若再加上明霜这事就好办。
听他这样淡淡语气，没有过于伤心，也没有过于悲痛，死气沉沉，杏遥不由心悸，随即地改口：“知道……你在这之中也难做。只是小姐她……”
明霜这倔脾气，如今怕是什解释也不会听。
“多谢。”他涩然笑，“往后麻烦你照顾她。”
走到院门口，清冷院子里远远近近都是蝉鸣声，乍然想起他那年来情景，时隔年之久，此时回忆却仿佛就在昨日。
他顿顿，迟疑着回眸，屋门紧闭，什也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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