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家后半夜巡夜
人少，大概再有半个时辰才会巡逻到这附近来，江城警惕地审视着周围，确认无人之后，转身利索地开
书房门，悄然潜进屋。
房内视线太暗，但他眼神极好，几乎没有碰出任何声响，动作熟练地转到书架背后。
借着夜色，勉强看清地板上纹路，当默数到第三块时，他撩袍俯身，在地面轻敲几下。吱呀
声，个暗格出现在眼前。
凹槽内是个锦盒，雕饰精致，银针往铁锁里轻轻拨，只听“啪”下。江城打开盒盖，里面躺着把精铁钥匙，他伸手取出来，飞快合上盖子，将切回归至原位，随后悄无声息地推门出去。
她没玩过，觉得什
都新鲜，手不□□分地摸到他耳垂，滑到颈项间，最后干脆探到他衣袍里……
柔软指腹触及到那点，来回摩挲，江城被她弄得心神大乱，忙把她手腕捉住，喑哑道：“霜儿，别闹！”
“诶。”她顺从应声，抽回手，听话缩到他怀里靠着。
明霜确实是老实，安安静静地没说话，他脑子里却还是乱糟糟，再这下去只怕要出事，江城索性抬手把她睡穴点，将她抱至床上休息。
黑暗之中，明霜嘀嘀咕咕沉吟着，睡意朦胧地牵住他衣角，然而也没什力气，很快就垂下，睡沉。
你不想待在明家？”
她不答，只揪着他衣襟扯两下，“你先回答
问题。”
江城垂下眼睑，低声道：“属下生性寡淡，极少动情，若当真喜欢上个人，会从而终，直到死。”
明霜听得心头跳，她还是第次见他这样认真说起感情事来，言下之意，是要生死相许？
这样言语从前只在话本上看到过，她每每看过总嗤之以鼻，觉得甜言蜜语不过口蜜腹剑，当不得真。但很奇怪，今日听她竟没有半分怀疑，好像无论是什，只要从他嘴里说出来，她都感到可信。
*
夜色浓稠，方才明月已经隐在云层内，四下里片漆黑。
遥远街道上传来打更声，敲三下，正是子时。
明见书书房之外刚走过个起夜家丁，拎着盏昏暗灯笼，边打呵欠边揉眼睛。
院中花木影影绰绰，待他走远，个黑影从屋檐梁上翻落而下，身形轻巧，显然武功不弱。
“别成天死啊死，多不吉利。”明霜搂着他腰身，若有所思地嘀咕，“你要是死，怎办呢……”
死，还能有其他人。
你是明家千金小姐，今生今世，只要安享富贵就好。
江城从没往嫁娶那面想过，即便他们如今已经坦诚相待，他仍不希望明霜跟着自己。他身份并不清白，没有办法给她很好未来，在他眼里，她是世间上所有美好，不能让她就这样埋没在自己身上……
他有许多心事，不喜和人袒露，明霜自也看不出来。江城还在出神时候，蓦地感觉到她唇吻在自己喉结上，浑身便打个战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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