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江城刚要起身，就听到头顶上飘来声音：“糖葫芦要六串儿，咱们院子里
个人个，
那串要从上到下个大小，不能有偏差；顺便你带包冰葫芦回来，玫瑰酱得占半儿，少点不吃，包里必须得有二十个，果子柄个都不能掉；等你买完
再去阿元那儿给拿盒针线，赤橙黄绿青蓝紫，每个颜色要样，白色线和黑色线各三个，金丝线格外要两个，孔雀丝线两个，翠鸟丝线两个，而且不能吓到人家。”
明霜口气讲完，笑容善良地望着他：“记住吗？可不说第二遍。”
江城：“……”
“属下没有……”
她往椅子上靠，“要吃糖葫芦。”
他点头：“属下去买。”
刚转身，明霜就咬着牙叫他：“回来！”
江城颇为不解地看着她：“小姐……还有什
吩咐？”
减月例，也减供给，连炭都给少……
偶尔有路过小厮和丫头，远远地能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，整个府上没人把她当回事。她似乎也觉得无所谓，来时什模样，今日就是什模样。昔时不过倚仗乔清池这些人才给她面子，既然不是自己面子，要也没用，不如扔。
她向很会宽慰自己。
不过和院子里其他丫头们愁眉苦脸相比，江城表情就显得突兀许多，眉目间柔和较之之前冷硬，简直判若两人。
明霜坐在外面晒太阳，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他。
明霜皱起眉：“今天怎就愿意买？上次不是还说‘不能离开你半步，不是你小厮，你又不多付工钱’……现在为何变卦？你大丈夫言九鼎呢？”她捏着嗓子，学得有模有样，连在边儿浇花未晚都不由憋住笑。
“……”那日胡言乱语，都过去小半年，她居然还记得。江城在原地踯躅，完全不知要如何回答。
见他这举止，明霜猜个七七八八，颔首道：“好啊，你大胆，敢对小姐撒气！”
江城左右为难，随后干脆撩袍单膝而跪，“属下以下犯上，罪无可恕，请小姐责罚。”
认错速度倒是挺快。她暗中摇头笑，“还愣着作甚，买东西去。”
足足被盯有半柱香时间，江城觉得自己不说话不行。
“……小姐你……有事？”
明霜挑起眉，“发现，小姐被退亲，你好像很高兴啊？”
他收敛神情，垂首道：“属下不敢。”
“不敢你还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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