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行街南面新封丘门外,入夜,十余里长街繁华又热闹,瓦子里曲声清亮,酒楼旁菜香扑鼻。临着河边有间赌坊,三教九流皆聚于此,鱼龙
见她可算是笑,杏遥才松口气。
再怎恼也得注意分寸,到底是条人命,哪儿能说杀就杀,何况上次张毅事,已经害江城被全城通缉。虽说如今风声过去,可还是不能太造次。
明霜拿手摩挲着下巴发愁。
乔清池不能杀,当然她也不想嫁。心思这深人,哪句话能信呢?今天是你枕边人,保不齐明天就能送你下地狱。
她揪着衣摆感到胆寒。
明霜平生最嫉恨有人骗她,无论是出于什理由,有什苦衷,骗她利用她,就是不对。枉她对那人如此信任,想不到背后做这多狡诈事情!
未晚和尚早缩在角落里抱成团,瑟瑟发抖。还是杏遥跟她最久,见得多倒不很意外,斟杯茶小心上去试探。
“小姐,您消消气儿……”
她伸手拍桌子,恼道:“这气消不!快被气死。”
江城抬眸看她眼,低声说:“别气,当心身子。”
玉杯中水气蹭下,袭面而来,明霜盯着水面上茶叶发呆,直到宜春郡主推她好几下才回过神。
“怎?愣成这样……他没告诉你?”
明霜哦声,笑意浮上唇边,佯作平静地摇头:“没有呢,这说们俩真应当好好感谢感谢郡主。”
“客气什。”她副没心没肺地样子,嘚瑟道,“记得把你那个侍卫留着和人比试就好,他回来,你第时间通知啊。”
明霜笑如春风:“定。”
但是聘礼都收,岂能说不嫁就不嫁,现在手里什证据都没有,仅凭江城句话,谁会认?她自然信他,可是乔清池肯定也有他说辞。别到时候搞得两家脸上都不好看。
“小姐。”江城打量她表情,淡声问,“想不想抓到上次那个劫匪头子?”
明霜刚道声想,迟疑地看他:“可以?”
“可以。”只要她想,天涯海角都能找到。
*
明霜撑着额头勉力平息,“恨死,替杀他。”
“好。”他没有多言,颔颔首,抄剑就往外走。
“诶——”明霜忙支起脑袋,满口无奈地唤道,“回来呀,说笑。”
江城侧过身,暗自好笑地缓步走到她跟前。
这会儿叹气也不是,发火也不是,人正气得厉害,偏偏被他来这出,明霜气得发笑,哀怨道:“你们都欺负。”
宜春郡主扑个空,自然没有久留,茶水喝完就走人。
等回到房内,明霜抄起桌上杯盏就摔,乒乓阵乱响,吓得正煮茶未晚浑身个激灵。
这院子里人几时见明霜发过这大火?周围立马寂静下来。
她摁着桌角气得咬牙。
“这算什人,竟这早就开始算计?!”如此想,那日爹爹大寿,在家中不期而遇,后来灯会在街上邂逅相逢,统统她都觉得是阴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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