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段日子是被折腾久,挨着枕头很快就入梦。
午后空气很静谧,暖阳高照,微风拂面,杏遥本在旁做针线,不经意抬眼,却看江城鬼魅似立在外头,禁不住吓,忙轻手轻脚过去。
“你干嘛啊?不是让你回去?”
他并不回答,“小姐呢?”
“小姐还在睡,有什事儿等她醒再说。”
“不知道,也许都有。”明霜摇轮椅走到床边,“起初觉得和清池也算志趣相投,性格相似,但这样子处久,好像并不快乐。你说……”
她转过头:“自古以来,咱们男女婚嫁之前,不见面,不相识,更不相熟,面说这是婚姻大事,面又不叫人相互接触,万不和呢?万对方不是自己良配呢?这岂不是耽搁生?”
“这……”想不到小姐忽然问她这个,杏遥立时就蒙,“这不是老祖宗定下来规矩?”
“老祖宗就定是对?那为何前年皇榜上才颁布修订过律法,既是对,又何必修订?”
杏遥素来说不过她,如今通道理讲下来,她脑子团浆糊,只明白件事:“这说,您是觉得和乔公子不相配?”
他下去。
江城隐在墙后,偷见他举步走进酒楼,也不迟疑,纵身跃,上二楼露台之处。
明府内院里,杏遥正被明霜刚才话吓得呆住,好半天才回过神,压低声音,不时往外看。
“您疯啦?聘礼已下,而且婚期都要到!”她实在是弄不明白,好端端,小姐怎就不想嫁。
“您给说说……是个什缘由?乔公子欺负您?”
听说她在休息,江城就住声,略颔首,准备退出去。房中却听得明霜低声问道:“遥遥,谁在外面?”
“啊……是,是江侍卫。”
言罢转头就去瞪江城,做着口型——“都怪你,把小姐吵醒。”
后者眉峰微皱,似乎觉得过意不
明霜没吭声。
此时她心里也很乱,直以来,姚嬷嬷用“独自过习惯,害怕成亲”理由来解释她因何惶惶不安。但没道理这久都是这样。
“哎……倦得很。”明霜头疼地摁摁眉心,“先睡会儿。”
“好吧。”杏遥见她难受,忙起身扶她上床。
睡会儿也好,不管遇上多大事,觉起来总会觉得轻松得多。
明霜垂眸,随手研墨,“没有,他对还是挺好。”
杏遥百思不得其解:“那是为什……嫁给他不好?”
“是啊,也奇怪,嫁给他不好?”明霜放下墨,嗓音轻轻,语气怅然,“开始只是觉得年纪也不小,尽管有个铺子或许不愁吃穿,但下半生路个人走,难免会很坎坷。清池在这个时候出现,又真心诚意地待,那就嫁吧,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?”
她说完,顿顿,道:“不过近来这段时间,忽然觉得有点累。”
杏遥诧异地咬咬嘴唇:“累?是成亲礼节太繁琐,还是因为山崩事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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