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别着急睡,药还没吃呢。”姚嬷嬷扶她起身,心疼地抚过她额头上包,“幸好你人没事,真是佛祖保佑。”
“也不晓得几时才能抓到那个山贼。”明霜端过碗来,心不在焉地动动勺子,“天抓不到他,天不得心安。”
“别想那些,哎……当初您就不该做什生意,瞧瞧,早些时候招惹个张毅,这会儿险些连命都给搭上。”
“绸缎铺失火是对方打幌子,特地引出去。那天车夫、来传话小厮,统统很可疑,改明
“是啊是啊,您不在这些天院子里冷冷清清。姚嬷嬷又不让们去乔家,都快闷死,对吧?”尚早朝未晚问,后者忙不迭地点头。
“哟。”明霜抬眼从她俩脸上扫过去,似笑非笑道,“今儿几个丫头这热情,小姐可没有玩意儿赏你们。”
“才不是稀罕那个呢。”未晚捧着茶盏直向她眨眼睛,“乔公子当日救您情景,您还记不记得,是不是真像外面传得那神乎?什……大杀四方,以敌十,身负重伤,不顾性命护您周全。”
她听得怔,“这是在说什?”
“说乔大人英雄救美啊!”尚早凑上前,“您还不知道啊?你们俩故事,那街头巷尾都传成佳话,连说书都连夜写成话本,上台子讲好几天。夫人还说,会不会今年又添桩喜事儿呢……快说说,您快说说,这是不是真啊?”
不好。”明见书捋着青须琢磨,“不过若真是与有敌之人,按理说不应该冲着你去才是,此事确蹊跷得很。”他寻思良久,“罢,这个你不用费心,眼下已派人和开封府起在这附近通缉搜查,相信很快就有结果。”
“好。”
从那贼人当日所说话来看,是特地等着擒她。怕就怕对方不是与明见书有仇,而是与她有仇,那可就糟。毕竟她现在是城里数数二绸缎铺东家,虽说对外从没公开,但保不齐有好事者查到。
“此次幸而有清池帮忙,听说你病得很重,还烧得昏迷不醒?”明见书笑道,“回头咱们可要好好谢谢人家。”
“知道。”明霜淡笑着应下。
明霜被她摇得直晃悠,无奈地笑道:“当时晕过去,哪里知道这些……”
未晚和尚早败兴地叹口气:“这关键时刻,您怎能晕过去呢!”
“也不想啊。”她托着腮歪头憧憬,“要真如你们所说,自己还想看看呢。”
微风轻拂,满树青绿沙沙而响,江城正站在窗外,闻言微微偏偏头。
天色渐黑,两个丫鬟缠她日,到这会儿总算是被杏遥给赶去打花络,明霜往床上躺,累得直叹气。
“清池这人倒是很不错……”他有意无意地提醒,“年纪轻轻,处事也稳重。”
她在旁只是笑,半天没有接话。
明见书于是小坐片刻,便起身离开。
未晚和尚早伏在门边等着他走远,立时欢欢喜喜地冲到床边。
“小姐小姐,您可算回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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