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大冷天,您在这儿吹风干嘛啊。”杏遥抱着斗篷出来,赶紧给她披上,“等暖和些再去不成?仔细冻病怎办?”说完又去吩咐江城,“手炉和汤婆子样备个放在车上,你可千万让小姐冷着。”
他点头说好。
“习惯也没觉得有多冷。”明霜喝着热气冲她笑,“你真不跟着去?”
杏遥给她系好带子,结结实实拿斗篷裹严实,叹气道,“人都回去过节,若再走,这院子里成什样儿?”
她不放心地又拉着江城叮嘱通,忽然悄
他似乎不愿提,含糊几句过去。
“清池有件事,可能要劳烦郡主帮个小忙。”
“嗯?何事?”
*
转眼就到十月,明锦出嫁那些琐碎礼数也已近结束,很快府里又就开始张罗着给明绣寻门好亲事。
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受人恩惠,涌泉相报,做得好。”
“你放心,不会告诉旁人。”明霜很是仗义地拍胸脯保证,“这重要事你都肯告诉,小姐定会给你保密。”
江城失笑。若是不信她,他也不会说。
见他在笑,明霜倒有几分不乐意,“怎?你不信?来拉钩,骗你是小狗儿。”
多大人,还有这孩子气举动。他无奈笑,仍将小指递过去,两指勾,烛光照着影子在墙壁上,仿若扣环般,心心相印。
过今年明霜就是二九年纪,按理说她才应该是考虑婚嫁那个,然而京城里并无人前来说媒。前院给明绣提亲人络绎不绝,后院下人们见明霜却缄口不言,生怕惹她伤心。
好在她看得开,似乎不在意这些,整日里还是窝在自己小院中忙着绸缎铺事情。经历张毅风波,明霜算是吃堑长智,再不敢与人合伙,只安安分分经营那个店。到如今做大半年生意,银子也攒得够多,她直在看界身巷铺面,想寻个合适买下来。
立冬过后,不久便是冬至,在汴京人们将这个节看得同过年样重要,祭祀先祖,置办新衣,庆贺宾客往来,很是热闹。
和明家人过冬至,明霜觉得难熬又无趣,午饭吃完便借口说身体不适,早早遁。有阵子没有出门,她想趁此去铺子里看看高小婉父女俩,顺便吃顿饺子。
北方天气干冷干冷,时常下雨落雪,明霜久居江南,没见过雪,坐在门外观赏,觉得稀奇。
明府酒宴直热闹到戌时才散,前门停满各色马车。宜春郡主走得早,婢子正准备扶她上去,身后却忽听得有人唤她小名。
宜春郡主停下来张望,黑灯瞎火,那石狮子旁似乎站个人,身形清瘦,长袍飘飘,仿若修竹之风。
她瞧不真切,等走近才恍然道:“哟,是你啊。”
乔清池温然含笑,弯腰作揖:“参见郡主。”
“得吧,你什关系还来这些虚礼。”宜春郡主摆摆手,“你家里怎样?听说陆大人那边没少为难,是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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