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霜
把挥开她，语不成调
低低啜泣：“
要吃冰葫芦……”
杏遥和江城皆怔
怔
“小姐，你忍忍，你忍忍……大夫会儿就来。”杏遥看她这样心中酸涩不已，却又什
也说不出，哽咽难言。
“多拿些被子，把小姐腿盖住，快点快点。”
底下小丫头手忙脚乱地抱被衾找汤婆子，院子里乱成团。
江城听到动静走进屋时，就看见明霜蜷缩在床榻上，满头青丝散乱，衬得她脸色异常难看，细碎呻/吟声里带有哭腔。
他立时惊：“出什事？”
姚嬷嬷把架子上外袍取来穿上，回头叮嘱杏遥：“你把小姐照看好，这事儿最好还是和老爷说声去。”
杏遥急得掉眼泪，重重地点头：“诶。”
明霜仿佛救命稻草样死死拽住她，四肢止不住抽搐，铺天盖地都是疼痛，膝盖以下似乎失去知觉，僵硬如铁。
多少年没这样痛过，生不如死感觉，像是刹那间回到十年前，她伏在地上，眼睁睁看着马车轮子从腿上碾过，耳边噼里啪啦，似乎自己都听到骨头碎裂声音。
她伸出手呼救，抬眼，叶夫人和明锦马车在视线里绝尘而去。
无血色，满额冷汗。
她个激灵，登时把灯盏放下，急匆匆扑到床边去。
“小姐，您怎啊？……难道是又疼？”
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，语气都带着轻颤：“遥遥…………疼得厉害……”
小腿上剧痛阵阵蔓延，像是万蚁噬心，又酸又胀，真恨不得立刻死过去。
“江侍卫……”杏遥茫茫然地望着他哭，“小姐……小姐腿疾犯。”没见过她疼得不成人形样子，她也慌神。
江城颦起眉：“叫大夫吗？”
“嗯、嗯……姚嬷嬷去。她让在这儿照顾小姐。”
明霜已经疼得不知所措，眼前蒙着层白雾，看江城眼，想哭也不是，叫也不是，混乱得恨不得头撞死。
“您别咬着牙，当心把舌头伤。”杏遥扶住她，手足无措地掐住人中。
爹爹……
爹爹救……
而驾车人却马不蹄停，宽大衣袍在风中猎猎翻滚，腰间挂着娘亲手绣香囊，那个背影，她生都忘不。
她有多恨，恨透明见书……
起初明霜还只是小声哀鸣，到后来渐渐忍不住地开始喊疼，靠在杏遥肩头个劲儿流眼泪。
“今年怎来得这早？这才入冬呢！”杏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，拿帕子给她擦汗，慌里慌张地把姚嬷嬷、未晚、尚早，干小丫头全部叫醒。
夜风清冷，窗外树枝缓缓摇曳。
杏遥把药丸子抖出来喂她吃下去，苦着脸去问姚嬷嬷：“这管用？小姐浑身都发抖……”这该有多疼啊，她心疼地把明霜抱住，“为何这次这严重？”
姚嬷嬷在屋子里来回走几趟：“北方冷，姑娘没来过，怕是受不住。这样下去可不行……”她拍手，拉着未晚，“走，去叫大夫。”
“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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