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小姐早不丢晚不丢,怎碰巧您叫江侍卫出去赎首饰时候就丢步摇呢?”杏遥把脏水倒,回来又把炉子点上,“别不是故意罢?”
明霜剪掉纱布,给他打个结,“明绣虽然傻,也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。她明知道也有,哪儿会这样打自己脸。”
“不是她,那会是谁?”
“说不好。”她垂眸给江城放下袖子,衣服上
“没事。”
她手劲很轻,软软很是舒服,温热帕子在肌肤上缓缓摩挲,空气里弥漫着药草味道,还有来自她发梢间淡香。
这瞬,他竟不自觉地有些心猿意马,狠狠咬咬牙,才勉强拉回心神。
趁着杏遥不在,明霜裹纱布时,在他跟前轻声问:“账本你烧?”
他微怔:“还没有,账册沾血,所以直犹豫着要不要给你。”
她心思细腻,不用多想就能猜到这层来,江城迟疑片刻,终究还是依言在她面前单膝跪下。
明霜将他袖子往上挽,取下纱布,结实臂膀上赫然道口子,瞧得她头皮发麻。
“遥遥,烧热水,准备干净巾子……从前治腿万花止血散搁哪儿?去取来。”
“好!”
杏遥到底是年长些,愣过之后很快便手脚麻利地打水找药。
住柜子站稳。
她瞧着江城伤势,语气沉,低声吩咐:“把院门关上,帘子带上,两个人守门,没吩咐谁也不能进来!”
“小晚,外面呆着去。”
未晚满脸茫然地点头,刚要去开门,明霜想想,又叫住她,字顿地叮嘱:“江侍卫受伤事,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,你听清楚?”
“听、听清楚。”
“做得好。”明霜笑道,“不过留着多少是个祸患,你得空给,烧它完事。”
“嗯。”
见他答应,明霜也未注意许多,垂头替他包扎伤口,她发丝在他臂弯轻扫,丝丝痒痒,引得他心跳得很快。
这般异样感觉如何也止不住,像是墨汁滴入清水中,越扩越大。
此时此刻,他隐隐觉得不妙,却又说不清,到底是哪里不妙……
大概是适才在堂屋和人交手时迸开,血不住往外流,明霜忙撒上药粉给他止住。
他觉得唐突,起身想走,“不劳小姐,自己来。”
“你还动?”明霜手摁着他手腕,语气不用拒绝,“再动都不必明绣出手,你这胳膊就废。”
其实并没有那样严重,但又拗不过她,江城只好绷着身子不动弹。
热水洗过伤口,原本也不是很疼,明霜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碰:“你若是痛就告诉。”
“出去。”
吱呀声,房门被她带上,屋子里气氛瞬便僵硬下来。
江城往后退退,摁着伤口手指略略收紧,半晌才解释:“不是什大伤……”
“伤口裂开吧?”明霜不动声色地打断他,温和道,“让看看,好不好?”
这是她惯有语气,融暖得像是春光,清清淡淡句话,却让江城吃惊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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