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见!”宋城南顾不得其他,将年轻人用力揽到怀里紧紧抱住,“错误不用你来买单!你知道有多庆幸你还喜欢、需要,还肯给接近你机会!说句不害臊,有时半夜醒来,看着你安稳睡在身旁,都要双手合十拜拜天上各路神仙,宋城南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相待!”
他分出掌与秦见五指相扣:“秦见,这些照片每翻张心里难受都重上分,曾经那想让你活得轻松些,可你最沉重枷锁却是亲手给你套上。以后别说什钓着不钓着话,你当初给拳那都是打得轻。”
秦见从宋城南怀中挣出来,眯起眼睛似是不满:“宋主任这又是在和翻那拳小账?”
宋城南犹在自责,见秦见转话锋,不免有些愣怔。浅浅思量,继而心中升起熨帖暖意,这个看起来凶且凌厉青年,心肠却是最软,永远见不得别人为他难过半分。
他承情,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:“巴不得你钓辈子,你不知道你冷着脸勾搭人时样子有多S。”他将年轻人拉近,低声说道,“见爷,什时候甩杆啊?即便再挨上拳也值。”
聊天,指间夹着烟,脸上笑意淡淡,旧色砖墙衬托着朗健面目,像故意做旧画报,封印岁月斑驳。此后十几张,都是这个场景,只是角度小有调整。
每翻过张,宋城南脸色便越发深郁,秦见慢慢握手成拳,将脚深入温暖海水中。
这个相册共有百来张照片,每张中都是宋城南身影。
此时屏幕中男人穿着警服坐在个食杂店外檐廊下木条凳上,因为天气热胸前洇片汗渍,他手中提着瓶滴着水冰可乐,目光遥遥望出,不知在看着什。
这是出任务回来,坐在警局附近歇脚。宋城南记得这个情景,转过这天,秦见便以实习生身份来到新发派出所,再次闯进宋城南生活。
秦见冷哼:“宋主任,现在就是临海,甩上杆不难,但是啊,抱歉,不想钓你。”
他起身就走,留下宋城南个人发怔,须臾之后,男人扬起笑脸“草”声:“见爷,说来就来啊,戏这好吗?”
酒店窗帘微微晃动,甩出旖旎姿态。
宋城南已经连续五天没晨跑,他被秦见按五天,再强硬筋骨都他妈晃散。疯差不多整晚,宋城南还是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,他生物钟形成近二十年,向来准时。
宋城南从花裤衩中摸出根烟放在齿间咬着,没点燃,因为海滩禁烟。
“你直都有回来看?”他低声问道。
“嗯。”海风吹散秦见声音,“不敢回来太多次,怕管不住自己。”
宋城南将烟嘴咬瘪,心中有些紧张:“也就是说你对心意直”
“直都没变过,无论你怎赶,都放不下。”秦见截话,轻笑声,“是不是特没出息,明明喜欢你喜欢发疯,还要钓着你那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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