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段日子,只要王富贵家或是王家邻居送货生意,都是高程亲自去送。而且他每日中午、晚上饭后都会出门,直到全身冻透才回来。
王宝顺拿钱闭嘴,只能烧热水给他泡脚。
“你那酒能给喝点吗?”年轻人倚在门上看着水盆中细白双脚说道。
“不能。”高程将头埋在膝间,看起来有点沮丧。不过这份情绪转瞬即逝,他抬头时又变得散漫浪荡,“都没舍得喝,给人留着呢。”
“谁?”年轻人挑眉问
男人有点趾高气扬:“就那样吧。”
“富贵叔没在家?”
男人咬肌动动略有犹豫:“啊,没在,爸每天吃过饭都要出去转转,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吗。”
高程点头附和,刚想再问些什便被男人截话头:“高老板不是们屯子上人,怎到这鸟不生蛋地方盘店啊?”
“和王宝顺是朋友。”同样借口高程这阵子没少用,也不出所料再次收到厌弃目光。
衣,在货架子上拎起两瓶酱油,想想又拿包中档香烟。
“哪家?”年轻人看着反常高程问道,可话还没送出去那人已经出门,大门回弹,让他吃肚子冷风。
跨过王富贵家门槛,高程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微微颤抖。新盖院套宽敞,除正房,左右还有厢房,条老狗拴在檐下,因为太冷,叫唤都懒得叫唤。
门被推开条缝隙,门内热气流动而出,像蒸腾而起雾霭。寒冷冬季,室内存着那点热气金贵,因而棉门帘子里只伸出只手:“给吧,多少钱?”
高程客气:“4块6,给4块吧。”说着又往那手里塞包烟,“是朝霞小卖店新店主,和村里人还不熟,这不来认认门。”
高程与男人又闲聊几句,见他有些戒备便只能起身告辞。出门时候他向左右厢房看几眼,故意提高声音向男人说道:“王哥,以后需要什打电话给就行,给你送过来,过几天那牌匾也会换换,换成高程杂货店。”
四下寂静,狗也不叫,只有男人敷衍应答
“你到底在搞什鬼?”年轻人似乎只会下面条,这回他打两个荷包蛋,都放在高程碗里。
高程笑笑,将几张粉红大票拍在炕桌上。年轻人看眼那钱,嗤声:“封嘴?不让问?”他将钱拿过来压在炕席下面,“下个月还问。”
“下个月?”高程喝口红酒喃喃,“哪里等得到下个月。”
听这话,门内终于伸出个脑袋,30多岁男,长得没有任何特点,他看看手中烟:“听说,村头小卖店盘出去,您贵姓?”
“免贵姓高。”高程笑得老实巴交。
门内人明显思量下,再次看看手里烟才挑开门帘:“高老板进来坐坐吧。”
三间大房,挺敞亮。高程没见识似四处瞅瞅,连厨房后仓房都瞄眼。
“听说咱们屯子过得最好就是富贵叔家,这看果然没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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