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样?这些年?”他在黑暗中缓缓问道。
“读书、打工、谈恋爱,还算不错。”
“恋爱?”
秦见笑,单手托着腮,故作懊恼样子:“谈几次恋爱,但都是男,又让叔儿失望吧,还是没有改邪归正。”
烟灰被抖落,垂直而起烟雾打个哆嗦。香烟还剩大截就被宋城南按灭在烟灰缸中,他急忙下逐客令:“你大,自己做主就行,只要你过得,天晚”
“哦,铃铛。那孩子学习不错,把她送到市里学校去。”
宋城南换根烟,刚衔到口中,就听到“啪”声。莹蓝色火光跳跃而出,被秦见送到他面前,如往昔:“没要个自己孩子?”
宋城南在晃动光芒中翻起眼皮,探身就着火吸口:“没,两个就够。”
火光瞬间灭下去,秦见笑道:“叔儿还是那无私。”
“铃铛谁照顾?”
括这些证书。
可如今它们却依旧摆放在原位,完好无损,显眼耀目。
多此举。秦见神色冷下来,他将证书丢回原位,转过身脸上又挂上淡淡笑意。
“听说你想调到市局去工作?”秦见坐在宋城南对面,白色烟雾隔着两人,很近又很远。
说实话,与秦见不期而遇,砸乱宋城南平静心湖。中午两人在食堂匆匆见,除句“好久不见”,似乎连眼神都没有交汇。以前秦见目光太浓烈,现在又太淡,不管哪种都让宋城南无法正视。宋城南只记住秦见很高,似乎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公分,身材再无少年时单薄,肩宽脊直,暗含锋锐。
话还没说完,就被段好听铃音打断。秦见脸上终于绽出发自内心笑,他看着手机屏幕举起手,向宋城南做个息声手势。
电话接通,秦见站起来走到窗口,那里是屋中仅存光线地方
“沈萍。”
“她不种地?”
“两年前伤腰,就把地包出去,她带着柱子在市里陪读。”
“怪不得呢,”秦见笑容越发灿烂,“叔儿这急着要调到市里,老婆孩子热炕头在那等着,谁不心急啊。”
宋城南盯着自己指间夹着烟,猩红火蛇缓缓地朝下爬去,燃速很慢,留下有带热度余温。
如今,宋城南坐在他对面,挑起眼皮自重逢后第次认真端详秦见,才惊觉时光易逝,物是人非。
秦见俊美直不在大众审美之中。他俊美直都是带着攻击性,冷峻狠厉、拒人千里,而如今又带几分默然凉薄。
夜逐渐深重,屋里没开灯,门斗灯光透过窗子投射进来,铺展在他半侧颜上。侧脸线条流丽且深刻,喉结凸起,带着男色诱惑。只是那光影断面如刃,显得他神色太过冷硬,即便是笑着,也像刀戈辟出道雪光。
宋城南垂下眸子,看白色烟雾蛇样缠上段段指节:“是,方便照顾孩子。”
“孩子?”秦见抻伸衣服袖子,从光影中看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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