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秦见在学校时获奖证书。秦见不在乎,宋城南却宝贝很,自打在旧物市场买这个柜子,就将它们规规整整摆放进去,时不时还拿出来翻阅,边翻边欣赏又羞又恼少年。四年前,秦见离开时,只带走点点随身物品,其余都丢进附近垃圾箱,包
秦见将手中礼盒随意放在进门简易柜子上:“点省城特产,宋主任若不嫌弃就尝个鲜儿。其中盒麻烦宋主任帮送给对门,毕竟他们也照顾秦铁峰好几年。”
模样两盒特产,并无谁比谁特殊点。宋城南机械地点点头:“你爸爸最近还好吗?”
两年前,秦见托人将秦铁峰从对面夕阳红托老所接到自己上学城市,而那所房子也以很低价格卖给鲁智深夫妻。
“还不错,现在偶尔能自己下床走几步路。”
“大城市医疗条件肯定比咱们镇上好很多。”
晚上八点零二,门口响起敲门声。
正是年中白日最长时候,太阳余晖被点点收紧,在天边压成条霞色光线。
宋城南推开门,年轻男人立在小小雨搭下,垂着眉眼表情淡然。夜幕初启,将暗不暗,光线像调柔焦镜头,昏黄余晖衬为背景,将年轻男人称得像老旧图片上人像,明明脸庞鲜嫩,你却知道他早已老。
宋城南心狠狠抽动下,以前少年常常立足于此。讨厌他时,趴在窗子上搞怪整蛊;戒备他时,提着行李犹豫踌躇;依恋他时,守在这里等他回家而如今,那个原来眼就能看透男孩儿敛着神色,像本集结成册书,很多故事都是新,宋城南都没读过。
“方所长请客,宋主任怎没到?”秦见越过宋城南往屋子中看眼,“媳妇儿管得紧?”
“这还得谢谢叔儿你,要不是你当初劝出去见见世面,可能还窝在这小小新发镇上呢。”
宋城南吐着烟雾,半晌闷闷“唔”声。
屋中几扇门都没关,地方狭小,眼便能望个通透。屋中陈设与秦见离开时并无二致,连床上床单都还是少年当年选。
只有客厅中柜子换玻璃门,如今颜色并不是原有暗茶色。柜子中还放着宋城南与秦见联名好市民奖杯,至今依旧光彩熠熠。
修长手指在柜子中摞大红证书划过,秦见背对着宋城南,眼神冷漠:“你还留着这些?记得当年都扔。”
四年未见,两人私下里第句话如此稀松平常。
宋城南不知为何心里烧起把邪火,他转身往屋里走,边走边随意而言:“怎又不叫叔儿?”
秦见弯腰拎起脚边两个礼盒跟着男人进屋子:“宋主任想听什就叫什,原来是太犟,非得较真儿。不就是个称呼吗,宋主任想以长辈自居,那就叫叔儿,婶子呢?没在家?”
宋城南第次觉得秦见话多,他坐在沙发上,从烟灰缸上拾起半截燃着香烟。
“没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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