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终于抬起眸子直视秦见,眼中歉疚与心疼并收起来,他字顿,说得既沉且缓:“秦见,三月之期到。”
“所以呢?宋主任善心也是有边界和期限是不是?那们那晚又算什?!”
“那晚”宋城南避开秦见灼人目光,“那晚是错,没有控制好自己,知道行为很不负责任,但错就是错,们现在要回归正轨,这也是唯补救”
“放屁!”秦见蓦地站起,贴着宋城南身子弯腰威压:“什是正轨?继续叔侄相称?还是们分别两地永远不见?宋城南那晚你主动吻过,抱抱得那样紧,衔着耳朵往里面吹气,发起疯来恨不得把吃,不信你对点感情都没有,不信你他妈能对自己‘侄子’硬!“
“秦见!”宋城南厉喝,他抓着少年领子将他拉下来,眼中半是怒火半是羞愧,“他妈是做过这些不齿事情,但那他妈都是欲望,个昏头男人欲望!”
”男人抿口,“想好吗,去哪所大学?”
“还没,但不远走。”秦见望着窗子,窗棂上还有当初二逼兮兮黄毛用刀刻“左青龙右白虎”几个歪歪扭扭字,如今沉淀岁月,竟也不那难看。
“趁年轻出去看看,见见世面,别像样辈子也就窝在这里。”宋城南给秦见又倒杯酒。
“哦?”少年看向男人,“要不,宋主任给指条路?”
宋城南拈起颗花生米在指尖慢慢搓:“你成绩好,考虑下北上广深这种大城市,以后在那里扎根,也算这辈子没白活。”
两个人近在咫尺,呼吸交融,上次这样亲密还是在那个摇曳夜晚。秦见挑起唇角,眼中却是片嗜血红痕,他再次沉下身子,几乎贴在宋城南耳边,暗哑声音带着委屈不甘和疯狂狠厉:“好,宋主任,们抛开感情不提,你睡人总要负责吧。怎?想提起裤子拍拍屁股走人,那也太不把秦见放在眼里,你是知道,秦见就是条野狗,睚眦必报。”
秦见委屈与恨意悉数落入宋城南眼中,他心痛得厉害。少年感情原本就崎岖,自己沉沦放纵又将他伤更深。自己亲手将他推进更深深渊,就像幼年秦见不敢轻易地去拆新年礼物,无非惧怕是希望之后巨大落空。
宋城南深深地叹口气,他用手拍拍秦见后颈:“知道把事情搞砸,将你伤得太深,可也是人,也有脆弱和想逃避
秦见心慢慢冷下来,脸上却慢慢浮现笑容:“宋主任这是在赶走?”
他话说得又轻又柔,却透着股狠劲。
宋城南手上动作顿,也仅是顿便将那颗已经裸奔花生米又掷回盘子:“这是为你好。”
“心思明明白白,你知道怎样才是为好。”少年杯温酒下肚,吐出话反倒冰寒入骨。
他将酒杯轻轻落在桌子上:“都这样宋主任还要装糊涂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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