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村没走多远就听见沈萍哭叫声,她正趴在紧闭锈色铁门上不住地拍打着,脱口哭腔已经沙哑,啼血般:“开门,把柱子还给,他不在身边会害怕,求求你们,开开门好吗?”
好像哭嚎已经用尽所有力气,她身子顺着铁门缓缓软下去,像只燃尽蜡烛样,只剩坨红泪。
宋城南迅速跑过去,把抱住沈萍身体,焦急地叫声“姐”。
沈萍看见宋城南仿佛见到救世主,眼中顿时燃起光彩,她撑着身子站起来,拉着男人手臂求助:“小南,她们把柱子藏起来,你去,你去把柱子找回来,他不能和分开,他没不行!”
宋城南好生安慰,但仍劝不住已近癫狂女人,他将女人扶到墙边:“姐,你先在这儿歇歇,事情来解决,保证定把柱子寻回来。”
庄户人睡得早,可今日村口大柳树下却坐着几个磕牙妇人。
宋城南与秦见在村路上遥遥现,妇人们便你推、推你“咯咯”笑起来。
“沈萍野男人果然来,这晚也来护着,真真是放在心尖上啊。”
“可不咋,原来还觉得沈萍可怜,可是你看人家装装可怜就有男人上杆子帮忙还债,咱们可没那种本事。”
“要说,那钱兰芬也不是个好货,儿子在外面欠那多钱,全都推给儿媳,她倒跑到女儿家躲清闲。也就是沈萍好欺负,放身上,还钱?屁子都不出个。”妇人撇撇嘴,“现在还抢柱子,人家娘仨受苦时候,她怎没想着他宝贝孙子呢!”
直起身子,男人目光在不远不近围着看热闹村民中扫圈,并没在其中看到村长,看来村长是不想惹麻烦,打算装聋扮瞎。
“秦见,打电话报警。”宋城南声音足够大,大到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到。
“报警?”秦见诧异。以他想法,就应该以恶制恶,和那种人家讲不出道理。
“对,报警,就说孩子丢,怀疑有人拐卖儿童。”宋城南话不容置喙,秦见又向来对他言听计从,下压心中想法,掏出手机报警。
围观人群中果然有骚动,个男人悄悄溜,遁走方向正是村长家。曾为侦察兵宋城南将这切纳于眼中,他轻哼声,村长想置身事外
“话不能这说。”个年纪稍大妇人拦话茬,“毕竟柱子是人家血脉,若是沈萍改嫁,柱子改姓,钱兰芬家香火不就断吗。”
说话间,两个高大男人披星戴月已走到面前,妇人们你推搡笑得更加放肆,期间还夹杂着不齿“啧啧”声。
宋城南目不斜视,脸凛然之态,隐于骨子里军人气质让几个识相妇人乖乖闭上嘴;而那些没闭嘴,在秦见捡起块路牙石之后也齐齐喑声,连眼神都不敢放在那个脸戾色少年身上。
宋城南瞥眼:“扔!”
秦见斜眼那些长舌妇,不情不愿将石头扔在路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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