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胸口小熊剪下来,针线缝在袖口,秦见觉得挺满意,顶着张青春无敌脸见天儿穿着校服在宋城南面前晃悠,闹得宋城南越看他越觉得像只开屏孔雀。
如今小熊依旧乖乖趴在校服上,宋城南却再难寻得到当时他与秦见之间那种互相扶持简单快乐。收回目光,他迈开步子走进高三老师教研室。
“秦见是带过最让人省心学生。”已经谢顶男老师将桌子上巨大三角板、量角器往边上推,空出个地方给宋城南倒杯热水,“学习好、不生事,不打游戏、不搞对象,话虽然少点,但稳重懂事,从不给添麻烦。”
“可就是这样学生,前两天却给惹大祸!”男老师又急又怒拍几下桌子,“宋主任,秦见也没个正经家长,这回找您来就是商量商量这事怎处理?”
宋城南心下惊,将冒着热气水杯推到边,蹙眉问道:“秦见怎?”
宋城南赶到学校时候,晚课已经开始。
去老师办公室途中,他故意绕个弯从秦见教室路过。
秦见常常坐在最后排,原来是因为不讨喜,现在是因为个子高。应该是数学课,黑板画着各种形态曲线,宋城南从后门窗户看进去,目光扫圈没有少年。
靠窗最后排空个位置,椅背上挂着件校服,蓝白相间颜色,袖口处趴着只棕色维尼熊。
维尼熊是从宋城南不穿睡衣上剪下来,缝在袖口用来遮盖个焦黑烟洞。
“怎?!”男老师双手拍,头上稀少头发随着他动作跳跃两下,“秦见把同学打,打得那叫个严重,鼻梁骨折!前门牙掉四颗!好像还有什脑震荡,如今还在医院躺着呢!被打那孩子家长现在不依不饶,非让学校
那是几个月前杰作。日清晨,宋城南骑车送秦见上学。秦见手环着宋城南腰,手拿着袖珍词典背单词,他头抵在男人宽阔背上,将切浮躁喧嚣隔绝在外,似乎这处狭小避风之地便是他整个世界。
宋城南便不同,即便骑着车也有很多人与他热络打招呼。他面上挂着笑,回应着各种善意招呼,被动地参与到热闹人情世故之中。
停车等灯,竟有相邻人趁这会儿功夫敬上根烟,连带冒着莹蓝色火光打火机也送到面前,宋城南无奈只得弯腰点燃,咬着烟含糊说:“抽几口就灭吧,骑车不安全。”
就这会儿功夫,掉落烟灰将秦见校服袖口烫个烟洞,焦黑难看,像水灵灵姑娘偏长颗媒婆痦子。
宋城南颇为懊恼,秦见却不以为意,他针线功夫般,简单缝补倒不在话下。从柜子里翻出件宋城南以前睡衣,就是那件与秦见同款不同色。秦见因长个子,睡衣不再合身,便又买两套款式几乎无差,与宋城南人套,而这套幼稚可爱小熊睡衣便被秦见束之高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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