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见心绪难平,但还是
听到秦三名字,方斐微微垂头,声音喃喃:“暗恋他好久,可是他却喜欢上别人。”
秦见蹙眉,在他记忆里,秦三和方斐相处实在算不上融洽。
“三哥总使唤你,还讨厌你去他地界儿背书,他见你就觉得头疼,你怎会喜欢上他?”
“爱情哪有道理?”方斐可怜兮兮趴在吧台上,“可他也夸收拾屋子干净,偶尔也能带打打游戏,打台球别人嫌菜时候也会罩着,其实他很好,人善良又讲义气,没什追求也没什烦恼,很羡慕他能每天过得开开心心。”
秦见挑挑眉,细细思量下来,秦三还真是这个人。
“喜欢是人!是男人!是秦三!”
半地下室屋子静极,几乎落针可闻。秦见觉得自己拿着抹布手有些抖,他攥成拳低声且犹豫地确认:“你说什?”
“喜欢男人,”方斐自,bao自弃,“喜欢秦三。”
秦见转身给自己倒杯酒,脖子扬,干。
“吓到你?”方斐觑着秦见,“不理解是不?”
舌头与牙齿打好几回架后,秦见才犹豫地开口:“你喜欢男人,他又不喜欢,即便他不喜欢别人,也不会喜欢你。”
秦见此言带着幽怨,带着自己心有不甘。他甚至希望方斐可以和他起沮丧,抱团抚慰深刻伤痕。
可,方斐说:“他喜欢。就算他不喜欢男人又怎样?可以追求他啊。感情不分对错,追人又不犯法,他若感受到好,接受心意自然皆大欢喜,可如果他确实接受不男人,那也算轰轰烈烈爱回,总好过偷偷揣着喜欢望而却步,让爱人辈子都不知道爱他心意要好吧。”
这语算不算得上惊醒梦中人先且不论,却为秦见心头连日来郁郁找到出口。是啊,不管爱是男是女,自己感情又没有错,更没有龌龊得如同过街之鼠,它清清亮亮、干干净净,是自己最挚热情谊,最虔诚心意,无人能够评判,宋城南亦或自己,都不能。
“老秦,想什呢?呆呆愣愣,关注下受伤可以吗?”方斐在秦见面前晃晃手掌,“真好可怜。”
不知怎回事,面对着方斐坦白,秦见觉得自己心中那点见不得光龌龊也似大白于天下似。他心跳加速,有些腿软,寻个凳子坐下来。
“没被吓到。”秦见低声说,“只是有些诧异你喜欢男人。”
“12岁时候就发现自己与别男孩儿不太样。”方斐又吸口果酒,“他们喜欢追在女生屁股后面跑,而却喜欢看男生手。”
言罢,他瞄眼正在将手指头根根悄悄收起来秦见,不满地哼声:“也是很挑,瞧你那手旧伤,才看不上。”
“你看上秦三?”秦见都听出自己口气中不可置信,他回忆下秦三手,均称细长,放在键盘上灵活流畅,确实称得上极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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