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直行在繁华处,但转个弯,便是鲜少有人问津暗巷,且如今已经过晚上八点,深夜寒冬,可能连只老鼠都不肯在这里逗留。
秦见站在转角处,路灯虽昏暗,却也投下长长影子,男孩儿从地上影子分辨跟踪者身高体型,发现三个男人中两个看起来孔武有力,个细里高挑,看起来瘦弱些。无论如何权衡,都没有胜算,男孩儿磨会儿牙,狠狠用脚将地上雪块踩扁,终于下决心。
他快速转身走进街角家食杂店,拿起公用电话利落按组数据,好像只要慢秒自己便会反悔似。
电话响好久踩着提示尾音被接通,电话里传出个男声,与早上隔着窗户高声吆喝声音致。
“是宋城南,您哪位?”电话那头听起来很是嘈杂。
秦见出家门前有些犹豫,因为早上隔壁男人来敲他窗子,隔着窗户喊道:“秦见,今天社区来送过年慰问品,你留在家里,别乱跑。”
他似乎很急,说完便匆匆而去。
早饭后,秦见也不知自己在犹豫什,每年慰问品社区送不进来,便会让他到办公室去取,他从没为这事儿上过心,更不会觉得犯难。这次不过是通知人换成宋城南,就让他生出需要郑重对待心思。
但,赚钱更重要。
他穿上秦铁峰大鞋,系紧鞋带,出家门直奔火车站。
男孩儿顿顿,牙齿慢慢松开嘴唇,说道:“有人跟着。”
电话那头默然片刻,然后沉稳问道:“你在哪里?等着,十分钟到。”
“别离开食杂店,听话。”电话将挂之际,秦见又听到声叮嘱,他垂着眼皮,低低地“嗯”声。
三个男人冻得受不住,面露烦躁也走进食杂店。他们不买东西,叼着烟靠在玻璃柜台上,三双眼睛、六只瞳孔齐刷刷、恶狠狠地盯着秦见。
为留在屋子里,放下电话秦见买瓶水。男孩儿从来不买水喝,在外即便再渴也忍着,他觉得花钱买白水是世界
三个人生意不错,没几天便坐上火车站揽客头把交椅,不少旅馆主动伸出橄榄枝,还提出人头份可以从10元涨到15元。
春风得意永远伴生嫉妒愤恨。秦见三人生意做得好,自然动别人蛋糕。火车站前地头蛇云集,三个毛头小子又毫无根基背景,甚至都还未成年,像乳燕儿样孱弱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死。
拉人头时候,三个人免不会吃些暗亏,被挤、被推、被指桑骂槐,刘祥和方斐不知被谁黑手暗伤数次,只有秦见有时会暗戳戳反击回去,不顾双双怒目,吊着眼睛与之对峙。
春节将至,站前增派不少警力,地头蛇们在火车站不轻举妄动,不意味着他们暗地不敢动手。
回家路上,秦见机敏地察觉到他们被三个人不近不远跟着,因而他第次贴心送刘祥上开往村子公交车,又强硬将方斐送到家,才独自人走在回家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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