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帝在帐后沉默良久,道:“廊下诸多神将,都是你与腾蛇相救,好教他们免受天火焚烧,孤对你二人大义,十分感激。”
无支祁把手摆:“好啦!别那多废话,顶不爱这套!快,要杀要剐,赶紧!这急性子可忍不得!”
天帝又道:“此次你与腾蛇救人,昔日杀神将之过,可以抵消,然而偷取神器,毁坏均天环之过,仍是要追究。还要加上神巫居住山头为你所毁,所喜没有伤亡,否则便要罪加等。”
无支祁先是摇头晃脑地听着,待听到神巫没死,不由瞪圆眼睛,叫道:“没死?!不会吧!靠,这回买卖不划算!居然没死!”
天帝道:“孤岂会任你在昆仑山行凶。那紫狐
璇玑仿佛没有听见,她还是在地上轻轻摸索着,喃喃道:“罗睺……也不见?去哪儿?还没有……还没有……”
她还没有真正感受下完整生命,谁知罗睺计都被分开两个部分,再也没有合并那天。她以后永远只是半那个计都,而罗睺,从此与她无关。
她深深吸口气,只觉心中莫名感到无比酸楚,竟是恨不得痛哭场。
天帝道:“各自去轮回,各自转世,从此两不相干。”
璇玑摇摇头,忽觉肩上有人轻轻按住,回头看,却是禹司凤。他纵然对发生切都是知半解,却没有多问,只低头看她。璇玑只觉所有委屈似乎找到可以发泄对象,叫声司凤,起身死死抱住他,泪如泉涌。
到最后,还是罗睺自己报仇,想必当时她靠近琉璃盏时候,罗睺便已知道她心头犹豫。她这生已经有太多需要顾忌人与事,再也不能像做修罗或者小时候那样随心所欲,黑白分明。做人可悲之处,或许便在这里,纵然无奈,却也没办法。她也学会说些冠冕堂皇话语来为自己打气,内心却已经知晓在乎是什。
“变,可是罗睺你永远也不会变。”她低声说着。罗睺计都,做修罗时候亦是快意恩仇,走到终点时候也毫不拖泥带水,修罗永远也不知恐惧,只做自己想做事,而她褚璇玑,从此刻起也彻底脱离修罗身份,成个真正凡人。
腾蛇大哭起来,完全没有任何形象。无支祁也懒得理他,转头对帐后天帝说道:“喂,天帝老儿,那时候偷走你家神器是不对,杀天界那多神仙,也是错。均天环已经被捏碎啦,这又是条罪状,本来是打算见到你,把策海钩还给你,不过你也看到,策海钩被烧成灰,这条罪状可不是错。你老人家要定罪就赶快定罪,这回再去什无间地狱油锅地狱,老子也是伸头刀,再也不跑。”
他这话说,璇玑他们都吃惊极。璇玑急道:“你……你来这里……就是要说这个?来自首认罪?”
无支祁咧嘴笑:“废话,不然你还真以为老子是要上来谋反吗?这等腌臜劳累事,可干不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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