璇玑哽咽道:“他真可恶……可恶极……”她方才赌气喝酒太急,这会情绪激动,几乎是立即就上头,手腕微颤,酒坛子歪,半瓶桂花酿全部撒在身上。禹司凤急忙拉开她手,皱眉道:“弄到伤口上怎办?”
璇玑往他身上软绵绵地歪去,嘴里喃喃地说着什,都是痛骂腾蛇话。禹司凤又好气又好笑,小心揭开她白衫子,见酒液还是弄湿腿上绷带。他只得小心解下,只见烫伤地方已经好大半,只是新长出肌肤十分娇嫩,颜色和周围肌肤不太样。他松口气,小心用干布擦去上面酒,抬头见她醉得脸色酡红,便柔声道:“璇玑,睡这里会受凉,进去吧?”
她嘴里不知咕哝句什,眼睛眨,又是大串眼泪滚下来。禹司凤将她打横抱起,只觉
口气,只觉喉咙里像被什东西堵住样,痛得眼泪都要出来。她颤声道:“你不要忘,们为什会订下契约!”
“是你把打败,记得很清楚。”他推开她手,整整衣领,森然道:“可是天底下没有强迫别人做自己灵兽道理。你要是不服,尽管再打败次好,甚至用九天玄火把烧成灰。告诉你句,老子不愿就是不愿!你他妈烦不烦?!快点解开契约!”
“不知道怎解!”璇玑也怒,抬脚狠狠踹上他小腿,“你现在就可以滚!滚!也不要你做灵兽!”
腾蛇默默看她眼,低头掸掸裤腿上灰,淡道:“好,马上就滚。”他抄起坛桂花酿,仰头气喝干,将坛子往地上砸,厉声道:“以后桥归桥路归路!褚璇玑,你如果再反悔,老子就从脚底板瞧不起你!”
他将小银花用力扯下丢在地上,转身就走,在门口突然腾空而起,眨眼就消失在茫茫苍穹中,再也看不见踪影。
璇玑气得浑身发抖,抬脚将他方才坐过椅子踢去,铿地下,椅子被她踢成碎片,散落地。“走就走!你要再回来,也不认!”她屁股坐在躺椅上,郁闷地端起另坛桂花酿,深深喝大口。
心里仿佛有火在烧,她不明白,点也不明白。起初切都很好,为什后来会变成这样。不管他!要走就走!谁离开谁,难道就活不下去吗?
她再喝大口桂花酿,目光扫过眼前种种事物。天边浓墨重彩霞光,烟云渺然,暮色四合,那黑色乌云边缘还残留着艳丽红光,像腾蛇火翼上灼灼烈焰。他走便走,有什不起?屋后凤凰花热烈如焚,满山遍野都烧起来,像他恣意点燃。
滴眼泪突然从她脸上滑下,落在手背上,紧跟着又落下许多。她用手赌气似抹去,肩上忽然被人扶住,她回头看,禹司凤目光灼灼看着自己。璇玑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,扯着他衣角,喃喃道:“司凤……你说他为什要这样?”
禹司凤蹲在她身边,抬手替她擦掉眼泪,柔声道:“他大约是有些事情想不通,很快就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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