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会她才回过神来,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茶水烫伤,简直像个傻瓜,不由深感丢人,有些不敢出去。她四处望望,这里应当是司凤卧室,她坐在身下应当就是他床。璇玑急忙跳起来,像又被烫次样。
他卧室也和外面样空荡朴素,大约是自己劈木头搭好床,什打磨雕花也没有。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,清色藏青。床头上挂着只七弦琴和他几把佩剑,墙角摆着好几个大柜子,另面则放着书柜,上面摆满书。窗前放着张小案,上面放着笔墨和几张笺纸,纸上似有墨迹。
璇玑慢慢走过去,拿起那叠笺纸,却见上面写着各类药方并人名,字迹清俊端正,看来兰兰说他平时开药铺帮人看病抓药事情是真,旁边那栋青瓦大屋应当就是他开小药铺。
她将那几张笺纸贴近脸庞,深深吸口气。浓浓墨香,还有股清朗大海气息——是他味道,是司凤味道,这里是他屋子,真是他,她终于找到他。
她心中有千万种感慨,几乎要落下泪来,忽听外面人大叫道
她料想过很多他们相见时候情景,也想过千万种他反应,却唯独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。那瞬间,她只觉这年多寻寻觅觅日子,像琉璃样清脆裂开,变得毫无意义。就连她这个人存在好像也变得十分多余且碍事。
璇玑深深吸口气,起身想走,可是她马上想到这快两年时间里,自己隐忍和寂寞。直找直找,却总也找不到。
不,她不会再像十六岁时候那样,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自己。她不能让这长时间成为流水般无意义事情,她也绝不会轻易放开他手。
“你说谎。”她低声说着,“你在故意惹生气,对不对?”
禹司凤怔许久,才发出声叹息样声音:“璇玑……并不是……”他手慢慢攀升,抚向她脸颊,替她擦掉眼泪。
璇玑慌乱地别过脑袋,低声道:“不是什?”她心中紧张,忍不住换个坐姿,谁知刚动下,腿上被烫伤地方顿时剧烈疼痛,火烧火燎般,疼得她浑身鸡皮疙瘩个个都钻出来。她下子出满身冷汗,脸色剧变。
这烫伤来得真不是时候!
禹司凤立即要替她查看伤势,却被她慌忙掩住。他轻道:“只是看看烫伤情况如何,别捂着,会更严重。”
璇玑红着脸使劲摇头,自己站起来手足无措地走几步,那模样实在是害羞惊惶得可爱。禹司凤并不相强,替她拉开竹帘,吩咐:“左手第二个柜子,从右边数第三个抽屉里有烫伤药。”
她逃命样钻进去,先揭开衣裙查看伤势,那烫伤真不是个好位置,左边大腿靠近腿根红大片,右边也有烫伤痕迹,有要起水泡趋势。她方才完全慌神,哪里还记得他吩咐什伤药在哪里,好在身上带着少阳派金创药,先将水泡个个小心挑破,再厚厚涂上药膏,包扎完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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