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辩不成,她开始温柔撒网,腾蛇果然是吃软不吃硬家伙,被她这样番温言软语,立即没脾气,嘿嘿笑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哼哼,是你舍不得哦,勉为其难再帮你阵子吧。”
璇玑偷偷笑起来,拽着他手,走下山坡。
前路虽然茫茫,不过,司凤,你等着,定很快把你找回来!
※※※
已经连下五六天雨,风从海上吹来,带着缠绵湿润凉意。这种连续阴雨是离泽宫弟子们最常见,也最不喜欢。海岸上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弟子,也都是被凛冽海风吹得瑟瑟发抖,跑几步就往回赶。
”璇玑摆摆手,笑道:“才不和野兽打架。”
腾蛇使劲诱惑:“很好玩,来吧!来嘛来嘛!”
璇玑在他脑袋上用力拍,“来你个头啦!快走!成天不是打架就是吃饭,以后出去不要说你是灵兽!”
说到这里,她突然想起腾蛇说过,要她答应以后不管什时候,他要求撤销契约,她都必须听从,不由说道:“对,你以前不是说要撤销契约吗?这契约到底怎撤销才能成功?”
腾蛇愣下,脸色突然铁青,冷道:“干嘛,你要撤销契约?好啊,老子求之不得!撤销就是!”
远远地,仿佛是有人在弹七弦琴,琤琤琮琮声音,错落有致。像是随手谈就,没有章法,然而那七弦声缠绵宛转,似要勾起无限愁肠,相思浓得化不开。曾经听过许多美妙曲子,他也会由衷地赞叹是天上仙曲,凡间听不见。可是,错,错。那分明是红尘中乐曲,只因曲中有情。
修长手指缓缓拨动着七弦,低婉宫调,像她垂首瞬间,粉荷滴露;高亢羽调,是她舞剑时纤腰楚楚,风回雪舞;错落分致徽调,是风拂起她柔软黑发,根根流光溢彩;平和中正角调,是她微笑时黑白分明双眸,静静看着自己;忽隐忽现商调,是她唇角隐约梨涡,那样俏皮可喜。
宫商角徽羽,他将她整个人在指间细细摩娑,点点勾勒出来。
他已经在窗前坐很久,细细雨点从外面撒进来,打湿他垂在胸前长发,他秀长睫毛上也沾染些水汽,微微颤动,像受惊蝴蝶翅膀。
他还在回想——或许也不是回想,她颦笑,闭上眼就十分
璇玑被他冲得哭笑不得,“……就问问而已,何况明明上次是你自己说……”
“怎?老子这尽心尽力帮你,你真不识好歹!”他简直强词夺理。
璇玑干脆闭嘴不说话,安安静静走路,腾蛇却憋不住开始唠叨,会说她冷酷无情,会说撤销契约他是求之不得,反过来倒过去不知说多少遍,听得璇玑耳朵里几乎要出老茧。她突然抓住他手,回头笑,道:“好啦,别唠叨。可不会撤销契约。”
腾蛇怒道:“谁管你撤不撤销!反正……”
“好啦,是舍不得撤销,可以吗?腾蛇你这能干,怎舍得撤销契约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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