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珑心中
痛，面上却惨然笑，紧跟着晕死过去。璇玑慢慢站起来，看看玲珑，再看看弥留
钟敏言，好像不认识他们样。楚影红见她神色这般怪异，急忙过去搀扶，道：“没事！他们都会没事！璇玑你不要冲动！”
璇玑怔怔地说道：“不……
不冲动……要去杀个人，不要拦着……”她将楚影红手轻轻推开，转身慢慢朝洞口走去。楚影红急急拦住她，“你哪里也不许去！留在这里！姐姐和师兄都受
重伤，你还要去哪里？让你爹娘担心死吗？”
“去杀个人……很快就回来。”她淡
夫，他就要死？怎
会这样？
“玲珑……”钟敏言痛晕过去，又痛得醒过来，目光散乱，嘴里喃喃念着她名字，“……罪有应得……违背……那个誓约……所以……才有今日……”
和阳皱眉轻责：“不要说话！”然而无论怎涂药，那血都止不住。褚磊把回天丸当作糖豆样，股脑塞进他嘴里，可是点用也没有。他脾脏被那剑刺破，内脏旦严重破裂，他是再也救不活。
玲珑茫然地想着他说话，违背誓约……她思绪仿佛回到无忧无虑孩提时代，那天她和钟敏言赌咒发誓，他说：若是有天离开少阳派，就罚满嘴牙齿被打落，做个没牙老公公！说完，他俩孩子气地勾胳膊。
没牙老公公……不，他没做成没牙老公公，他是要死！死！死！玲珑脑子里万般噪音哄然作响，似是有什东西下子断开，紧跟着万籁俱静。
“不好！”和阳见钟敏言气息渐弱，目光散乱，显然是要去样子，急忙按住他头顶，将真气渡过去，“这孩子伤势太严重！而且拖太久，掌门，没办法……”
后面声音，玲珑再也听不到，她怔怔看着躺在地上钟敏言，他脸色灰白，然而双眼却似燃烧火焰，死死盯着她，仿佛刚刚才认识她，刚刚才炽烈地爱上她这个人。那双眼眨眨，忽然有亮晶晶东西流出来，他低声道：“玲珑……你忘吧……”
玲珑见他眼睛渐渐闭上，只觉整个世界也在渐渐死去。她轻轻叫声，手足无措，像个迷路孩子，孤零零站在那里，无处可去。所有人都忙着替钟敏言止血，要就是看着璇玑，怕她出什异常状况，没人来安慰她。
玲珑忽然深深吸口气，咬紧嘴唇，像是做什决定，忽然抽出断金用力朝自己脖子上抹去。何丹萍惊叫声，飞快地夺下断金，然而那利器还是将她脖子割伤，鲜血大片大片地涌出来。她软软瘫在何丹萍怀里，周围闹哄哄，无数个人在叫喊，在奔跑，在说话，她似乎什也听不到。
有人用力按住她脖子上伤口，那人手极冷，像冰雪样。玲珑半昏半醒之间，也不觉得疼痛，茫然地看那人眼。是璇玑，她两眼瞪得极大，像是初次认识这个世界，切都是陌生。半晌，她才低声道：“同生共死……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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