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意欢也曾这样问过她,在她心里,禹司凤到底算什,和她喜欢那些人比起来,到底谁最重要。她直也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意义,谁都重要,她哪个也不想失去。
可是现在,她隐约有些明白。
禹司凤说过,只有那个人,会让你甘心为她去死。和那个人比起来,所有切都不重要,生死与共,就是这样。你会为许多许多人伤心难过,甚至产生恨不得也跟着死去念头,但只有个人会让你毫不犹豫随他而去。只因那人是比自己生命更重,失去她,整个世界都等于死去。
那,禹司凤在她心里究竟是不是这样重要人呢?她想很久,想满头冷汗,也想不出个答案。她从未真正失去过他,她心里有这样个卑劣念头: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陪着自己,他永远也不会离开,只要有他在,自己就永远也不会孤独。
她没有想过,万他真离开,自己会变成什样。只因她认定禹司凤决不会走。她仗着他爱,肆无忌惮。
璇玑被他吼,愣在当场。她记得情人咒是什,还有那个半哭半笑面具。只是……“面具不是碎吗?情人咒不是解开吗?”她回头,像个做错事孩子,慌张失措地问着。
柳意欢沉着脸,抓住她袖子,将她拖得倒退数步,才道:“面具碎和情人咒没关系!这东西毒辣很,在他心神不宁时候就会跳出来,像是顽疾。这时候你最好别过去,省得他死在你手里!”
璇玑大惊失色,失声道:“怎会杀他!”
柳意欢抿紧唇不说话,他并不想过多责备这个小姑娘,她承受压力委实大些。
副宫主轻轻笑道:“你不是用剑杀他,你是用心杀他。”
爹爹妈妈走,她会悲伤难过。玲珑敏言走,她会痛苦失落。可是,不要紧,她还有司凤,他就是她藏在最深那道线,没有任何可能离开。她将这念头埋得如此深,连自己都瞒过。
她为他上刀山下油锅,不要命地跑到离泽宫去抢人,那其中究竟有几分是因为爱他,她并不知道。他对她这样亲密,拥抱、亲吻,她在那时又有几分真心,她也不知道。
她这样
“你乱说!”璇玑对他可没那客气,面上犹如笼层严霜。
副宫主道:“怎乱说?你可知两情相悦是什意思?你可知情人咒只有在患得患失时候才会发作?让他患得患失人是谁?是你吧?你既然不爱他,何不痛快点放手?纠缠不清人可不是他,是你。”
“……没有!”璇玑急得几乎要哭,“怎会不喜欢他?!真很喜欢司凤!”她再也顾不得矜持,在几个大男人面前吐出心声。
副宫主低声道:“小璇玑,喜欢和爱完全是两种事。你喜欢人很多吧,爹爹妈妈,姐姐妹妹,师兄弟……你可以喜欢很多人,但是爱人却不同,这个世上,你只会爱个人。”
璇玑张嘴想反驳,却发觉找不到什语言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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