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人太辛苦，七情六欲，爱恨纠结，像是极苦
茶汤喝下去，说不出感觉。可是大家还是想做人。做人好啊，人间繁花似锦，蓝天白云，清歌漫漫，红尘诸多斑斓美妙事物，诱人眼花缭乱。但那些并不是最重要。
那什
才是最重要？
璇玑忽然泪眼迷蒙，脑海中依稀回响起禹司凤含笑声音：当那个人走近你视界，有那
个瞬间，红尘中所有诱惑都变得微不足道。蓝天白云，青青碧草，你都不会再去看。你眼里从此只有她个人，把生命贡献出去都是极其畅快事情。所以做人再辛苦，也心甘情愿。
她觉得自己从内部点点碎裂开，再也支持不住，快要变成无数粒碎屑，化在风中。她颤抖着，想要扶
叮叮当当几声，那些珠子从肋下滑落，掉在地上。他脊背挺拔修长，肌理分明，虽然略显瘦，其中却藏着丝彪悍之意。有淡淡金光从他皮肤上弥漫出来，像团烟雾，将他笼罩，从头到脚。令她触摸不到。
那些金光渐渐团聚起来，最后，变成
双丰盈美丽翅膀，轻轻展开，约有丈余长。每片金色羽翼尾端，都有六根修长巨大翎羽。无数道鲜红纹路密密麻麻布满他身体，连脸上也不例外。他现在看起来，再也不是那个苍白又沉默少年。
他是个妖，美丽犹如凤凰般金翅鸟妖。
璇玑倒退数步，几下踉跄，险些摔倒，胳膊忽然被人扶住，她茫然失措地回头，正对上柳意欢没有表情脸。他没有看她，他在看着禹司凤。半晌，他低声道：“你要抛弃他吗？”
璇玑没有说话，他声音好像隔十万八千里，耳朵里听不清，可是每个字又狠狠砸在心头，回响不断。
那双美丽翅膀微微展，禹司凤飞起来，像是要离开她样，头也不回下，执拗沉默。十二羽金翅鸟，最高贵血统，他翅膀上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，几乎可以令人落泪。他像道金光，瞬间落在场内，那些妖魔们对他甚是顾忌，不敢与之相争，纷纷躲闪。
柳意欢定定看着他，沉声道：“你是要抛弃他吗？”
璇玑慢慢摇头，还是说不出话来。连她自己也不知道，究竟是吃惊占多数，还是失望占多数。忽然想起那天他送她金翅鸟簪子，那样款款相问，低语试探：如果是妖，你要看不起吗？他自己如此在意这件事，他是妖，妖类配不上人。怕她失望，怕她排斥，怕她离开自己。她记不得那天究竟是怎回答他，有没有伤到他心。她天真脑袋里从来也没想过他是妖类这样事情，禹司凤就是禹司凤，她不能离开他，这样简单。
可是，为什要放开他手？她回答不上来，那是身体瞬间本能反应：他是妖，不是人。她轻而易举地将他丢弃在指尖。
柳意欢叹口气，声音苦涩：“他是个不懂得找后路傻瓜，撞得头血还舍不得离开。傻瓜……真是傻瓜……做人这样辛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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