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不可与虑兮,道不可预谋;迟数有命兮,恶识其时?且夫天地为炉兮,造化为工;阴阳为炭兮,万物为铜。”
那声音清越悠扬,直可达九天。璇玑听半天,奇道:“那只妖兽居然还会唱歌!他唱是什?”
禹司凤摇摇头:“好像是说天道不可把握,就算事先知道事情,那也无法确切预料究竟何时发生。众生就像生活在个炉子里,阴阳为炭,熔炼。”
他忽而想到最近发生那些事情,不由默然。歌里唱其实没错,纵然柳意欢有天眼,能纵观全局,知晓福祸,但冥冥中自有定数,谁又能真正做到趋吉避凶。
璇玑也似有感悟,默然不语。那妖兽唱会,忽然长声笑,沉声道:“两个小娃娃,胆子不小哇!居
甫落地,那四个捕快也追上来。黄鸟坡子那里火焰冲天,火光映在众人面上,都是汗水淋漓。捕快乙见璇玑他们也在,便急忙叫道:“有人!方才跑过来时候发现林子里有人!”
禹司凤大吃惊,连声道:“你确定没看错?”
这里烧得这厉害,他们还在森林外围都觉得燥热难当,更何况林子里。
捕快乙点头道:“绝对没看错!好像还戴着斗笠,像是赶路样子。叫他几声,他却不应,转眼就消失。见林子里火烧得厉害,也没敢追进去。”
想必是迷路旅人,如果任由他这样在黄鸟坡子里游荡,迟早会烧死。禹司凤和璇玑互看眼,点点头,解下腰间水袋,倒过来从头到脚淋遍,那水被高温烤也已经发烫,湿衣服贴在皮肤上,被炙风吹,比方才更热。
“两位少侠?”四个捕快见他们样子,竟是要进林子,急忙阻止:“烧得这厉害,进去岂不是送死?!”
禹司凤又从两个捕快那里借几袋水,挂在腰间,低声道:“麻烦几位在这里等候,注意四周动静。们进去看看就出来。”
说完不等他们再阻拦,两人飞快跑进林子里。黄鸟坡子这块森林烧得越发厉害,连泥土都烧成红色,裂开来,两人只捡没烧着地方跑,不会身上水就给烤干,脸上皮肤几乎要脱落样疼。然而这还是其次,最关键地面被烧得犹如铁锅,脚底只怕炙出许多水泡,疼得钻心。两人只得又浇两袋水,四处张望,是寻找那被璇玑射落火兽,是寻找方才捕快看到旅人。
在林中找很久,还是没半点踪影。四袋水都已经用完,他们再呆下去就要活生生成为烤肉。禹司凤见前面满是火焰,没有路可以进去,只得叹道:“罢,回去吧。再逗留下去们也有危险。”
璇玑点点头,两人正要按原路返回去,忽听对面火焰燎天林中,传出阵清朗啸声,正是先前那火兽声音,两人都是愣,急忙回头,却见鲜红刺目火光中,隐约有个人影在走动,这般酷热环境,他居然还不紧不慢,扶着斗笠,悠哉悠哉。那啸声渐渐落低,最后却变成歌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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