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意欢“啧”声,叹道:“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些迂腐人,迂腐规矩。既然要做人,就应当开开心心光明正大,否则做人干什?师兄你当年与起醉卧酒楼,不也曾说过这种日子很痛快吗?”
痛快吗?
是,那时候陪着他起放肆,虽然直抱怨,但他在这种胡闹样日子里,居然享受到从来没体验过快活自由。理智始终在提醒他,这样不对,不可以这样,这是有违律条。可是每每触犯律条,那种又危险又后悔,又痛快滋味,令人销魂。
他以为生都会这样过去,谁知有天,柳意欢突然走,不声不响离开离泽宫。虽然后来被抓回来关进地牢,但他也把对他报以厚望老宫主气得吐血,不出几日就死。
到底怎是对,怎是错,真心说,他点也不知道。但是,既然要做人,就定要有信念,这条路不对,会令很多人伤心,那就选择另条路。
胳膊反剪过来,笑道:“老罗,说你退步你还不信。这些年可是点没进步,你还是打不过。老宫主要是知道,大概气你更多些吧,啊?”
罗长老心下冰冷绝望,多少年来,他几乎每夜都要被曾经输在他手下噩梦惊醒,他没命地修炼,只盼有朝日雪耻,亲手结这个叛徒。他也曾无数次设想过两人当真动手,是怎样情形,每个后路每个招式他都细细研究过,但他始终没有算到,真正动手,自己还是输给这个滑头。
他败,不是败给他,而是败给自己多年心魔。
柳意欢见他不言不语,知道不好,骤然抬手捏住他下巴,终究是迟小步,鲜血从他唇边流下来——他居然学女人咬舌头自尽?!难道败给他,屈辱就这大?
“师兄啊……”柳意欢叹口气,忽然正色改口。
罗长老听这个称呼,不由浑身震,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当年他们几个师兄弟练武玩耍情形。柳意欢是最小师弟,但也最聪明,什样复杂招式法术,到他那里最多三天就学会,师兄们对他是又羡又妒。他这个人,天生无赖性格,又好色,当年离泽宫规矩还没有那多,他就时常溜出去找女人,回来时候带着满身脂粉香,老宫主天到晚骂他,可是,到最后还是最疼爱他。
其实他自己对柳意欢也是没什好感,但他不喜欢和师兄们样在背后说坏话,给他穿小鞋。有次还在师父面前帮他说话——他并不是想帮他,只是看不过去栽赃陷害。
从那之后,这个无赖滑头就缠上来,无论干什事都要和他起,甚至还强拽着他去找那些个女人……
想到这些,他忍不住气结于胸,厉声道:“不是你这种无赖师兄!你将老宫主活活气死,有什脸面再叫师兄?!”
他舌头被咬破小半边,话语含糊不清,然而气势丝毫不减。周围离泽宫弟子本想上前相助,但又不敢,只得团团围在旁边,静观其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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