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父在前,她从来也不知怎和他好好说话,怎表现出自己关心。好像说出来,反而会遭到斥责。此刻说完,她便缩着肩膀,可怜兮兮地看着褚磊。
他微微鄂,随即却破天荒地笑起来,笑容温柔慈祥。
“你不用担心。”他头次爱怜地摸摸小女儿头顶,“你爹爹还不至于任由少阳遭人涂炭。”
璇玑受宠若惊,唯唯诺诺又与他说两句,自己都不知道说什,这才退出去。褚磊在后面柔声道:“你才是爹爹最担心。璇玑,要保重。”
她喉中哽,只觉这多年下来,今夜第次能和他敞开心怀说话,心中真是感慨万千。想把这种感觉与人分享,可是回头,熟悉几张笑脸都已不在身边。
点头,不再敷衍。
和阳笑道:“道理都是人悟出来,可不是听出来。老人家唠叨,年轻人都不爱听。自己路自己走下去就是。”
楚影红见他二人都这样说,兀自担心会,倒也释然。她摸摸璇玑头发,道:“个人在外面要小心。你娘让带话给你呢,让你不用想家,爹爹娘亲身体都好。等你历练结束回去参加簪花大会,她会做顿最好吃饭菜来给你接风。”
璇玑想到远在首阳山娘亲,念及她每日在屋中发呆,想念她们,眼眶便是热,默然点点头。
饭毕,褚磊三人各自回房收拾行李,准备过两天就走。璇玑突然过去,低声道:“爹爹,有些事情要和你说。”
回廊上只有她个人,月光将那孤寂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很长,却再也触不到她怀念切过往。
璇玑默默在回廊上站很久,终于转身,走向禹司凤房间,轻轻推开门。这时候他般都是睡着。她只想看看他,静静看会,这样似乎就能凝聚些勇气。
屋中点着盏小小烛火,火光摇曳,那少年却没有睡,靠在床头坐着,双眼亮若星辰,笑吟吟看着她。
她心中动,僵在那里。良久,才低声道:“司凤……”
褚磊心中有些讶异,这个小女儿其实和自己并不亲,难得她竟在临行前要找自己单独谈话。他心中到底是有些喜悦,只是脸上不露出来,当即淡淡点头,开门让她进屋。
璇玑走进去,缓缓坐下,良久,才把轩辕派事情告诉他。褚磊越听神色越是凝重,待她说完,他本有肚子疑问,这会偏问不出来,只觉震撼。
“那说来,轩辕派没有被灭门?他们是……投靠那些妖魔?”
他声音有些发颤,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。轩辕好歹也算天下五大派之,居然做出这等事,不光是他们耻辱,更是修仙者耻辱。
璇玑轻道:“没在那里见到年老长辈,只有些小辈弟子。但轩辕投靠那些妖魔,是他们亲口说。觉得乌童他们要不光是破坏定海铁索,应当还有更深目标。所以……、有些担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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