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司凤身体渐渐变成透明,仿佛马上就要消失。她惊叫声,抬手去捞,却捞个空,荧光自她怀里溢出来,他真消失。
“别!”她猛然站起,拔腿要往外跑,要追上那些消失荧光。身体忽然被人紧紧抱在怀里,脖子上凉,有几滴水滴在上面。钟敏言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:“璇玑,已经没退路……回去见师父,就告诉他,钟敏言……幸不辱命!”
她怔,忽然被他用力推出去,眼前白光乍现,她叫声:“六师兄!”回头看他,只觉他面目渐渐模糊,仿佛被强光笼罩住。她只能看清,他脸上两道纵横泪水,闪闪发亮。
眼前白光越来越亮,她身体仿佛忽然漂浮起来,终于再也看不见他脸。慢慢地,白光缓缓退去,她身体好像触到个硬物,轻轻摔在上面,耳边听得清朗山风吹过,她恍然如梦,茫然地四周看,原来是回到祭神台。
禹司凤就躺在她身边,身下已经聚集滩殷红
司凤……”她勉强叫声,眼角滚下泪水,颤声道:“他们……他们定是中乌童什魇术……怎办……?”
禹司凤心中难受之极,不知怎回答她,只得站定下来,护在她身前,转身望着那两人,半晌,才道:“为什?”
若玉没说话,钟敏言沉声道:“良禽择木而栖,没有为什。褚磊有眼无珠,将赶出来,天下之大,也未必只有个少阳派!”
禹司凤心中疑惑到极点,有肚子话想问他们,可是这种情况如何相问?他见钟敏言举起手里剑,上面剑气充盈,显然是要放出剑气将自己乱刃剐死,当下昂首道:“好歹是朋友场!你们要杀,就来杀个,不要动璇玑!”
若玉笑声,张嘴好像是要说话,谁知下刻剑光窜起,贴着禹司凤腰胯,蛇行般。这是离泽宫招剑法,声东击西之用,那剑眼看就要刺进禹司凤小腹里,忽而转,直直刺向后面动弹不得璇玑。
“你!”禹司凤勃然大怒,本能地转身把推开璇玑,哪知那剑忽而掉头游过来,他再也避让不及,胸口猛然凉,被那柄剑贯胸而入。
耳旁传来两声惊呼,是璇玑和钟敏言。他涣然抬眼,只觉眼前景物变得模糊不清,看看钟敏言,他正死死咬着嘴唇,眼中豆大泪水滚动,强忍住没流下来。禹司凤嘴唇微微合,低声道:“敏言……璇玑她……”
话未说完,若玉收剑回去,他痛呼声,胸前鲜血狂飙,当即摔倒在地不省人事。恍惚中,睁眼去看若玉,他面具后双眼黝黑,里面没有丝表情,就像是最深洞穴,望不见底。他只觉浑身气力都随着汩汩而出鲜血而流失,终于再也撑不住,昏死过去。
璇玑浑身颤抖,两腿软,跪在他身边,不可思议地抚着他苍白脸。
“司凤……?”她喃喃叫着他名字。这切定不是真,只是个噩梦……是,定是个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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