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过来人托住她脖子,没好气地说道:“受
那话语虽然含笑,却是说不出轻蔑鄙夷。紫狐登时大怒,然而浑身无力,后顶皮又被他抓着,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恶狠狠地瞪他。
副宫主又笑道:“你留着只会碍事,谁想你命大很,居然没被神荼郁垒杀。”
紫狐怒极反笑,森然道:“是啊,他们没杀,你要帮忙吗?”
副宫主把她往袖子里塞,轻道:“杀你?未免脏本座手。正好簪花大会要开,你就做那朵被摘花吧,省很多功夫。”
紫狐在他袖子里破口大骂,都是些闻所未闻脏话,令人匪夷所思。副宫主先时还能含笑听,听到后来却有些厌烦,在袖子上轻轻拍,紫狐只觉他真气透过袖子刺过来,口气顿时堵在喉咙里,眼前黑,晕过去。
紫狐只觉身体晃晃悠悠,仿佛灵魂出窍样,不知要飘向何方。
她死?真死?连阴间大门都还没进,莫名其妙就死……好不甘心。不过也好,死之后虽然不能救他,至少可以在阴间陪着他起受苦,好过他个人,千万年孤寂折磨。
正想得入神,忽然眼前亮,她没反应过来,身体猛然重,狠狠摔在地上,差点把牙给磕断。
“没死啊……”她喃喃说着,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只觉浑身没有点力气,腰上隐隐作痛,原来还是郁垒鞭子擦下,虽然受伤不重,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。
“唉,到底是哪个混账把老娘蜡烛吹灭?回头定宰他……”
“大事可不容你破坏。”他低声说着,回头望向被他移到祭神台后黑蜡烛,看得片刻,终于转身飘然而去。
※※※
璇玑从黑甜乡中缓缓醒来,只觉浑身没有点力气,仿佛是被谁背在背上,摇摇晃晃,那人脚步放得极轻,像是怕惊醒她。
她微微动下,那人立即发觉,低声问道:“醒?”
是禹司凤声音。她猛然睁开眼,四处看看,还是那个阴沉天,还是那轮伸手就可撷取圆月,他们还在不周山。
她爬不起来,只得躺回去,怔怔望着周围景色,正是原来祭神台,青铜鼎好端端地摆在那里,五根巨香还在燃烧,已经烧小半。鼎下……鼎下黑蜡烛没!
她这惊非同小可,几乎就要跳起来,忽听头顶人笑吟吟说道:“居然是只狐狸,毛皮还挺水亮。”
紫狐愕然地看着颗脑袋伸过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。那人穿着青袍,长发几乎垂到她脸上,面上却戴着张狰狞修罗面具。面具后目光灼灼,堪比天上星子。
“你……”她有些眼熟,突然想起来,尖叫道:“你是离泽宫人?!是你把蜡烛吹灭?!老娘没做过得罪离泽宫事情吧!再说大家都是家人你干嘛做这种事!”
那颗脑袋正是副宫主,他笑吟吟地,抬手将她提起来,放在眼前看看,笑道:“谁和你这种卑微狐妖是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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