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玉岛地牢潮湿而且阴暗,大约是靠海缘故,越往里走,地上积水越深。到顶里面道铁门处,漆黑发臭积水已经没过两人脚面。看门弟子把铁门打开,放他们进去送饭,钟敏言只觉阵恶臭扑面而来,呛得几乎要呕吐。
定睛看,里面条极窄走廊,漆黑积水眼看是要没过小腿,旁边是个个鸽子笼般牢房,大多是空。
钟敏言只觉心跳厉害,脚下积水冰冷恶臭,他心几乎要从喉咙里折腾出来,不知是因为惊骇还是愤怒。旁边个牢房里忽然传出铁链轻轻碰撞声音,在空荡荡死寂地牢里骤然响起,钟敏言仿佛被针刺下,猛然回头,眼前景象令他喉咙中发出声古怪呻吟,再也站不住,慢慢跪在积水中。
“大……大哥?”他喃喃叫着被重重铁索钉在墙上那个人。或许,他此刻也不算是个人,浑身上下没有块完整皮肉,两个膝盖骨更是白森森地突出来。鲜血顺着他脸往下滴,很快又结成新干涸血珠。
他微微动下,抬头望过来——或者不能说望,因为他两只眼睛上下眼皮都被人缝合。钟敏言手里饭盒再也抓不住,砸在积水里。他狠狠抓住铁栏杆,眼睛里阵火辣,肚子里仿佛有什东西在烧,每寸皮肤都感到那种剧烈疼痛。
暗地偷袭人这种事,钟敏言以前没做过,以后未必会做,不过今天他却要做次。
他和若玉两人在地牢附近转悠很久,终于等到天黑,两个浮玉岛弟子提着饭盒来送饭。若玉对他使个眼色,两人绕到后面,人个手刀,那两个浮玉岛弟子哼也没哼声就晕过去。
钟敏言面脱他们衣服,面又急急忙忙从怀里取出软香酥,朝他们脸上喷。若玉飞快地换上送饭弟子衣服,面催促他:“快点!那边好像有人过来!”
钟敏言第次做坏事,害怕之余还有些兴奋,好容易把衣服换上,提着饭盒,和若玉朝地牢里走。没走两步就被看守弟子拦下。
“令牌。”
“……马上救你!”他颤抖着从袖子里取出钥匙,根根地试,可是手抖太厉害,那钥匙无论如何也抓不住,又落进水里。钟敏言恶狠狠地咒骂声,额上青筋,bao露,胡乱用手去摸索,总是不得要领。
若
令牌是什东西?钟敏言怔,旁边若玉却早已气定神闲地从怀里取出张朱红色小牌子,递过去。钟敏言有样学样,也掏出令牌递上,耳边听那两人问:“中午让你们传话给师父,要些伤药绷带,可带吗?”
若玉点头道:“带,还是最好呢。”
那人叹道:“那便好……真是可怜啊,被拷打成那样……依看分明是个人,可容谷主他……”
另人急忙拉住他袖子,“别多话,让他们进去送饭吧。”
钟敏言提心吊胆地跟着若玉朝阴暗地牢里走,抬眼见他气定神闲,手都不抖下,心中不由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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