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宫主转转眼珠,还是笑:“姑娘呀,你也应当知道离泽宫规矩,女子可不好过去。”
“那就在外面等!”她大声打断他话,“总之他不出来就等下去,等到为止。”
副宫主手里扇子终于停止摇晃,隔着面具,他目光犹如冷电,令人毛骨悚然。身后几个青袍者立即就要上前,却被他抬手拦下,低声道:“姑娘,没有宫主好脾气。你莫要再争。”
璇玑淡道:“也没有司凤好脾气,你不要逼。”
“大胆!”后面几个青袍者厉喝
不能让他走。
她心中突然犹如洪水爆发般,起这个强烈念头。
他若是走,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。
那个拈花微笑少年,总是耐心与她说话少年,偶尔会脸红无语少年,懂得很多很多她不知道东西少年。
不想他离开,真不想。
才笑道:“那也无妨,丢便丢吧。司凤,说到底你还是离泽宫人,和人家姑娘非亲非故,不好总跟在她身边。你这便和们起吧,过两天回趟离泽宫,和宫主把事情交代下,再出来也不迟。”
禹司凤脸色灰白,死死咬着嘴唇,眼眸犹如最深黑夜,望不见底。良久,方道:“弟子……遵命。”
璇玑第次见他露出这种神情,仿佛是绝望与希望、痛楚与无奈浓浓地交织在起,最后变成不知名颜色,晕染在他眼眸里,深深地,仿佛要把人魂魄都吸进去样。
她心中惊,喃喃道:“司凤……?”
他回头,静静望着她。还是那种眼神,从某个风和日丽下午开始,他就用这样眼神望着她,那碧绿青草,湛蓝天空,繁华缭乱红尘世间,他都不看。看着她,只看着她个人。
杜敏行过来扶住她,轻叹道:“璇玑,们也走吧。你不要再干涉离泽宫家务事。”
她没有听到,只是轻轻推开他手,快步追上去,大声道:“等下!”
前面几个面具怪人都停下来,副宫主摇着扇子,吱吱呀呀,笑吟吟地说道:“姑娘,你又要像上次样来争辩番吗?”
璇玑摇摇头,慢悠悠地说道:“不是。是来告诉你们,过几天就去离泽宫接司凤。”
禹司凤浑身颤,没有说话。
脸上忽然热,是他手抚上来,手指犹如描绘最细致瓷器般,轻轻摩挲着她眉眼红唇,像是要把她容貌用手来感受,印进脑海里。
“璇玑。”他声音很低,十分轻柔,就像三月天里春风,“暂时离开几天。你自己照顾自己,知道吗?要保重。”
她还是不明白,既然是要离开几天,为什他眼神却是诀别般深邃。
他忽然凑近她,嘴唇擦着她耳朵,喃喃道:“告诉你个秘密。要知道,做人是很困难。但你……是让心甘情愿人。”
他低头在她面上轻轻吻,像是咸涩海风擦过去。璇玑吸口气,抬眼看时,他已经和副宫主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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