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元,爸和你爸事情在世界里已经翻篇,为这件事承受太多,也付出太多,现在不会再因这件事情给自己找任何烦恼。你不是行凶人,别再给自己身上捆绑枷锁。再者,若不是当年最后关头你拦下,早就吃枪子儿,坟头草可能都三尺高,所以要是真论起来,还要谢你。”
“至于恨不恨你骗钱?这都是老生常谈。要说多少遍你才能信,从始至终都没心疼过那些钱,那笔财富对来说是意外之财,有它,复仇之路走捷径,用这笔财富狠狠报仇,而这财富又以意外方式消失,从无所有到无所有,有什好可惜?”
看着方元殷红眼尾,宋吉祥心中不忍,可他并没像每次那样错开目光,依旧深切盯着青年闪着碎光眼:“而你,方元,就像那笔意外之财样,得之幸,失之命。曾经,你是宋吉祥全部,现在们没有未来。”
指茧已经刮得生疼,方元低哑声音像在秋夜里沁过:“为什没有未来?宋吉祥,有没有未来凭什你来评判?”
点滴已经打完,宋吉祥关输液器,自己单手拔针,因为动作粗鲁,针口沁点血迹。他用拇指压着,在床上转身坐好,与方元面对面。
元剥橘子时养成习惯。方元习性伸缩度极大,脏活累活能干,粗茶淡饭能咽,赶上特殊因由,街边看起来卫生堪忧小食也能将就。可旦条件允许,他便优雅矫情起来,衣物吃食,都开始计较,内衣面料要精梳纯棉,橘瓣上丝络也要剥干干净净
宋吉祥声音低低沉沉,看着橙黄色橘瓣似乎见遥远爱意。
“不否认喜欢你这样人,出色、耀目,闪闪发光。”男人将剥好丝络橘瓣送回方元手中,“但们不可能。”
闻言,橘瓣在方元手中再次捏出汁水:“你不是喜欢吗?为什们不可能?”
宋吉祥无奈,从口袋中翻出几张皱巴巴纸巾递到方元手中:“擦擦。”
“方元,今天们次性说开,希望你能想通,别再无畏浪费时间。”
男人勾勾手指,要烟。
方元垂眸恼道:“医院不能抽烟
他看着脸郁结青年,缓缓说道:“是喜欢你这种性格人,但不定非得是你。”
“!”
方元感到羞辱,压着心中翻滚怒意将漂亮橘子扔进床边垃圾篓,他认认真真擦着手,冷言道:“宋吉祥,你是不是直恨向你隐瞒闻军事?恨骗你钱?直都没有原谅?既然你而再再而三说已经原谅,那为什还要这对?到现在你还看不出真心吗?”
“方元,们矛盾点直不同。”宋吉祥真挚盯着极力保持着平静青年,“你直揪着过去,而看是未来。”
因反复用力擦拭,修长白皙手指已经被劣质纸巾磨红,宋吉祥握住那截腕子,无奈将纸巾从方元手中抽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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