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见血,宋吉祥才收手。他喘着粗气靠在身后墙壁上,从兜里翻出根烟来衔在嘴里。
仲清斌抹把鼻血慢慢挪动着身子,双臂撑起半身,改卧为坐,直起脊背费力靠在壁角。
他呼口气,探手摸摸自己肋骨,咽下喉间血腥味,说:“出手重,摸得准命门,却不伤人根本,动作有招有势,不是野路子。上次咱俩过手时就想问你,
卧室拉着窗帘,只透进暗淡光,床上被子隆起窄窄条,曾帆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似是睡着,只是他呼吸沉重、面色苍白,唇上带着青紫淤痕,还结着小片血痂。
床边立着输液设备,长长软管垂下,终端针头刺破苍白手背。
宋吉祥眼周肌肉紧,心中暗火瞬间翻腾。他走近几步,轻轻掀开被子角。
仅露出片肩颈,男人便握起拳头!宋吉祥不是不通情事人,这种折腾法,不是在床上有特殊嗜好,就是真毫无怜惜!他双唇紧抿,极力控制着自己情绪将被子重新掖好,轻手轻脚退出房间。
卧室门被轻轻带上,宋吉祥转视仲清斌,眼中压着烹油烈火,几步上前,他把提起沙发上男人,猛地拳轰出去!
早上六点,骤然响起电话铃声惊飞站在窗口麻雀,从酣梦中勉强挣扎出来宋吉祥在枕下摸出手机,适应会儿强光,才掀开条眼缝。
电话屏幕上显示着“曾帆”两个字,他懒洋洋接起“喂”声。
“宋老板是吗?是仲清斌。”
陌生男音让宋吉祥睁开双眼,迟钝大脑反应几秒才对上仲清斌名号,他蓦地从床上弹起,质问:“你怎拿着曾帆手机?”
宋吉祥只知道曾帆大概住在哪里,却从未登过门,走两次岔路才按手机上发来地址寻上门。深灰色防盗门上看得出曾经贴过很多小广告,被人用心戗去,但还是留下不容忽视印记。
十足十力道,砸在颧骨上反噬力震得宋吉祥指节发麻,仲清斌脸顿时肿起半边!
男人闷哼声,却没躲。
非但不躲,也不叫不嚷,全身未蓄点力道,像团松软棉花,任由宋吉祥打成沙包。
宋吉祥气得急,手上没留分寸,拳脚又快又急,沉默且凌厉。仲清斌也未出声,那大块头倒在地上,承受着猛烈攻击,除第下漏声闷哼,再也无他,房间内只剩皮肉被痛击声响。
两个人在,bao虐氛围中,却诡异保持致。
门没锁,虚掩着。宋吉祥推门进去,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男人。
他认得仲清斌,几年前这厮还染着黄毛,找过自己麻烦,却没讨到什便宜。
“曾帆呢?”宋吉祥问。
房子不大,眼便能望到底,厅中不见人,宋吉祥自然看向卧室。
卧室私密,理应避嫌,但宋吉祥沉吟片刻还是压下门把手。仲清斌放在腿上手慢慢握紧,终是没有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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