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呀,门被推开,个姿色平庸中年女性探进个头来,她扫视圈工棚,见无人清醒,便催促到:“快点动手吧,要下雨。”
妇人
又过三五日,场地已经平整得七七八八,稍作扫尾便可交工。爆破公司老板毕竟年轻,在这工地上吃住月余已是不耐,昨天带着爆破公司工人急不可耐撤出场地,只留几个工程车辆司机做着最后收尾工作。
“你怎不走?”闻军问年轻人,“前几天不还着急回去守着媳妇吗?”
“倒是想走,不过来这工地为啥?不就是想多赚几个钱回去养媳妇吗?天百多块呢,舍不得早走。”
“你这小子看着混,倒是个靠谱。”闻军用毛巾扫扫身上灰尘,似不经意说道,“工地上现在也没什活,晚上买几箱啤酒,大家乐呵乐呵。”
年轻人眼睛瞬间亮,闻军以为他贪酒,将黑乎乎毛巾搭在年轻人肩头:“晚上你多喝点。”
年轻人挑眉,压下面上酸意,问道:“咱这工程啥时候能干完?”
闻军吞吐着香烟开黄腔:“咋,家里媳妇不想独守空房,催?”
年轻人嗤声:“他巴不得死外面,好找下家。”
闻军猥琐笑:“咋,你年纪轻轻,长得也不赖,为啥媳妇不待见你啊?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?”
年轻人点不臊,漫不经心笑着:“惯,不用点手段不会消停。”
“那敢情好!”年轻人不疾不徐地亮出笑容,“闻大哥豪气!”
工地上工人大多贪酒,干天力气活后有酒解乏最是舒坦,何况有人请客。热热闹闹喝半晚,连打更人都醉得深重,躺在硬板床上鼾声震天。
白日便是阴天,入夜云层压得更低,北方六月初雨般被称之为喜雨,浇灌庄稼滋润土地,润物细无声。可如今看这蓄势待发天色,这头场雨怕是不会细而无声。
年轻人酒量差,最先醉倒便是他,趴在铺上垂着手臂,嘴里迷蒙声声叫着“媳妇”。
满屋子人,只有三个人还站着,闻军和另外两名工地上力工,这二人样貌平凡,皆是不惑之年。
闻军哈哈大笑:“媳妇就不能惯着,惯得紧就上天。”他灭烟,用鞋底子狠狠捻着烟蒂,“不消几天你就能回家守着媳妇,这工程重点在爆破,平整场地也就七八天活,快。”
他弯腰拾起丢在旁安全帽随手带在头上:“走,上工。”
爆炸头被安全帽压平,年轻人扣好下颌处安全扣,跟在闻军后面他眼神变得莫测,边走边掏出手机发条短信出去:“还他妈得七八天,你到底让看着闻军什?”
短信回得很快:“你们任务是平整场地,不是挖坑。”
聪明人对话,无需多言,自然听得分明。年轻人挑眉,收起手机之前又滑进相册看几眼,个面相普通男人睡颜,疲累且乖,年轻人拇指轻轻刮刮屏幕,露出点温柔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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