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同时享受着贤者时光，方元白皙
指尖夹着
根香烟，烟雾袅袅旋状升腾，每至个同样高度，便散
淡，混入泛着麝香味儿空气中杳无踪迹。
小麦色大掌顺着白腻肩头寸寸滑下，最后止于指端，双指分夹走香烟。
宋吉祥在湿糯烟蒂上吸口，让烟雾在身体中游走圈，最后吐出来。他将香烟又送到方元唇边，拇指重重捻过那唇之后才让他咬到烟蒂。
“你高考之后，去新城市，上新学校，男朋友是不是也要换新？”
宋吉祥问话语气颇为随意，像是个不经意
方元耳尖红，用手指轻轻碰着车窗老化胶条：“马上要考试，
得回去复习。”
车子方向未改，方元话被宋吉祥有意忽略，他伸手撩把身边人下颌，稀罕不行：“欸媳妇儿，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。”
方元打开那只手，言简意赅：“问。”
“你说你学习这
好，当初为什上咱们市末流大专啊？”他斜眼方元，见其面上并无郁色，才放开胆子说话，“你别告诉，让猜猜啊。”
他装作苦思冥想样子：“考试之前生病？考试当天忘带眼镜？还是那天跑肚拉稀蹲厕所没带纸，耽误时间？”
张琪在小城逗留三日，好不容易被方元送走。从火车站出来，方元上宋吉祥五菱宏光，这车比自己年纪都大，行车时浑身零件响动能开场交响音乐会。
想起张琪憋屈样，方元破颜而笑：“也难为张琪这几天被你用这车拉来送去。”
宋吉祥理解能力不足，以为得褒奖：“他是你朋友，自然要招待得尽心尽力。”
方元“嗯”声，好心没将张琪对宋吉祥评价如实告知。
10分钟前，张琪在人来人往候车大厅夸张问道：“你看上那个姓宋什？除张脸能看，还有什能拿得出手？”
方元掀起唇角，笑着骂声“傻逼”。
“这些都不是那就定是为情所困，难道你当时喜欢人是个学渣，你想和他考个学校？”宋吉祥再次伸手去撩线条流畅下颌，贱兮兮问道，“说真，方方，是不是你初恋啊？”
方元回视宋吉祥，姿态倨傲：“自然不是。”
言罢，他将目光放在车窗外，目光所及景致单调、沉暗乏味，心中不免暗道：谁会把初恋放在这座灰蒙蒙看不到出路小城
宋吉祥结结实实撒回欢儿。方元趴在床上，宋吉祥交叠其上，释放身体所有重量。
方元将他反身向检票口推，淡淡开口：“就看上那张脸，不行吗。”
“炮友啊，那行。”这是张琪上车前留下最后句话。
拉回思绪，方元见宋吉祥已经启动车子缓步滑行。
“送回学校吧。”他说。
“别，”宋吉祥打左转灯，向学校相反方向驶去，“咱俩都多少天没亲热，你这朋友再不走，就要剃度出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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