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方元腰上手臂收紧,宋吉祥将脸埋入身前人颈窝:“原来直觉得妈妈离开是错,要是不嘴馋贪吃,她可能就不会死。”
方元从没见过如此脆弱宋吉祥,这个男人嬉笑怒骂,不善经营也不见妥协认输,屡受轻视也未曾软弱可欺,他就像人们口中滚刀肉,切不开蒸不烂嚼不动,让人恨得牙痒又全无办法。可此时,这个男人却将温热泪水蹭在自己肩头,小心翼翼在爱人面前展露他脆弱与伤痛。
方元心里沉甸甸,这让他有些奇怪。他共情能力直很差,从不因他人喜而喜,也不为别人悲而悲。可今天方元忽然想做些什,他反手揉揉肩窝中粗硬头发,沉沉说道:“这不怪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宋吉祥将怀中人揽得更紧,似乎要揉进骨血中样,“可是这几年真不敢吃饺子,有时看到都觉得难过。”
蒸腾热气中,方元淡然口吻听起来极度可信:“宋吉祥,从今天开始,们起吃饺子。”他用汤勺将锅中翻滚饺子舀起个,送到宋吉祥唇旁,“吃饺子,是怀念,也是爱延续。”
宋吉祥忍不住抱怨:“就们两个人买这多东西怎吃得完?”
“还有大头呢,那货贼拉能吃,弄得都想给它改个名,改成佩奇!”
这笑话太冷,只有宋吉祥个人在笑,方元本想轻哼声,却不知怎也跟着勾起唇角。冬日夕阳常是清冷,年末这抹余晖却是缱绻,斜撒霞光,流金万里,将身前二货都沁染看起来温柔多情。方元跟在他身后,躲避着廊上杂物,他跳他便跳,他躲他便躲,亦步亦趋,像大头摇晃尾巴。
多年后,在方元记忆中,这座小城颜色已经褪去,面目也变得遥远模糊,可他却直记得这抹年末余晖,以及光晕中那个背影。
紧走几步,托起宋吉祥背在身后重物,方元与他同裹进旧时光
锅沸水滚,水蒸汽模糊双眼,宋吉祥隔着只水饺看着方元,只见那人神色依旧淡淡却目含鼓励。
翕动唇角透着紧张,微微探身,张开嘴,像下极大决心,宋吉祥口将饺子吞入口中!
“草!”他惊呼,“好烫!”
年夜饭是方元做,两人狗做八道菜,原因无他,宋吉祥东西买实在太多。
分些给隔壁老邻居,宋吉祥将句“朋友做,他和起过年”喊得满楼皆知。
做饭时候方元曾问宋吉祥爱吃什?隔半晌,才得到句“饺子”。
煮饺子时候,方元被温热身体从后面拥着,最爱吃饺子男人贴在耳边犹豫缓慢告诉他,他已经六年没吃过颗饺子。
“妈临走前撑着病体给包顿饺子,猪肉大葱馅,很香,满口流油。当时还小,她病着又是常态,那时并不觉得她会有离开那天。可她包那顿饺子,像是耗尽余生所有气力,第二天就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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