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某种意义上,方元与豪放姐并无本质不同,皆是枉顾宋吉祥意愿,单方面起歹意。可对于后者宋吉祥除当时慌,事后还厌;但之于方元,有慌却无厌,还多少掺杂情不自禁与心驰摇曳。
哎!宋城南声长叹,摇晃着大头哀嚎:“怎办,这到底是不是问题?大头你告诉,应该怎办?”
大头:到底应不应该去流浪?这是个问题。
事后三天,方元在校外看到蹲在长椅上宋吉祥。
“考虑好?”方元单手插兜,
宋吉祥回到筒子楼时候,将楼道中东西挨个碰遍。拉杂刺耳声音侵入深夜,惊醒早睡邻舍。灯光次第而亮,挨个门里问候祖宗,若宋家祖先泉下有知,不免也会感动涕零,走这许多年,竟仍被人如此惦念。
大头这晚也睡得不佳,甚至起重新浪迹天涯心思。晚归主人双眼空寂,久坐沙发,泥塑般,连它骂声都置若罔闻。
被天狗吃遍月亮露出二皮脸,如今明晃晃挂于天际,没事人般散漫,度清辉过来,罩着三魂丢七魄人。
现在还是问题吗?这句话塞满宋吉祥脑子。
回想当时,方元甫脱口,宋吉祥便要摇头。可摇过又反悔,舌头打十八个结,愣是没支吾出语,最后长腿迈宋吉祥竟然抱头逃,身形如疾风,速度快看门老许只看到个掠影,只有稀疏走形头发记录那阵骤然刮过劲风。
到底是不是问题呢?宋吉祥终于换姿势,他仰倒在沙发上,试图捋清事情脉络,做出个明确决断。可他现在脑子里装满黄色废料,做不这高深分析。柔软头发,低垂鸦羽,霞色耳尖,水润双唇
想到这里,宋吉祥曲起臂压在目上,低低“草”声。这是宋吉祥初吻。他在街头混五六年,喜欢过姑娘没有50也有30,可他向来只是嘴贱,人前媳妇老婆叫着,人后却从不撩拨纠缠。如此做派与自尊自爱刮不上半点关系,往好说是宋吉祥对待感情不随便不迁就,往坏说便是自私作祟,不想承担那份天长地久责任。
也曾遇到过喜欢他,毕竟宋吉祥还有张脸能看。可是每每姑娘漏心思,他便犯怵,准儿从逛街约会想到结婚生娃,又从育儿难题想到亲子关系,继而为儿买房买车、含饴弄孙,最后老迈病体终化座孤坟。打个哆嗦,宋吉祥次次做缩头乌龟。
期间个姐们儿豪放,对宋吉祥身体甚为垂涎,追不到便灌醉扔在床上,扯衣服直接全lei打。豪放姐马都骑上,哪里料到宋吉祥关键时刻竟掀开眼皮子四目相接,尴个大尬。但豪放姐从不吃素,霸王拉弓,箭在弦上,却未能发射成功。宋吉祥跳过所有婚恋过程,直接看到自己孤坟,因而即便深醉,也牟足劲儿掀翻身上人,捂着裆跳下床去。
自那之后,宋吉祥便对豪放派有忌惮,见之便想捂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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